饭后,溪鹤虽想帮忙收拾屋子,但身体劳累过度,躺在窗边软榻,只有一张嘴还能发力。
“放楼上吧!楼上西房还空着,就作你的书房,可以吗?”
“这个箱子搬到书房,书房改成我的木作坊,好不好?”
“这些不用管,等我好了我来处理。”
“这是送你的首饰,是我亲手所做。”
“这是送你的布料,你会做衣服吗?”
……
溪鹤要求颇多,文渊周也不厌烦,她说什么便做什么,极尽展现贤夫风范,若是外人在此,必定惊讶。
所以,当溪鹤转身发现窗外站着一脸震惊的文修楷和一位与他一般高,并且长相相似的女子时,也被吓住。
女子讶异目光紧锁文渊周,泪眼婆娑,十分惹人心疼。
溪鹤正欲请人进屋,女子却哭喊到:“兄长,你这是何意?谢姐姐算什么?”
文修楷赶紧捂她的嘴:“别胡说!”
女子气极,抓着文修楷的脖颈,指着溪鹤继续喊道:“谢姐姐为救你受伤,这位姑娘也只是赵家丫鬟,哪里——”话音戛然而止。
文渊周眸色森冷,眼中寒意快要溢出,仙姿雅态莫名染上熟悉的杀意。
文修楷挡在女子面前补救:“妹妹多言,她要疯了,我快疯了!啊啊啊啊!”
女子一把拽开文修楷:“你让开,我要替谢姐姐讨公道!”
溪鹤堵着耳朵,瞥着文渊周说道:“你要不,去聊聊。”
她心想:难不成是情债!都闹上门了,文渊周,本相不会真的是酒色之徒吧!
文渊周脸色说变就变,对着溪鹤又是一副柔情蜜意:“无事,你等我。”
文修楷撑着窗栏急言:“夫人,莫要担忧,我妹妹胡言乱语,她不知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妹妹?
溪鹤知道此人是谁了,文修语,瑾娘祖母亲外甥的女儿。
溪鹤瞧着她们三人走入西侧走廊,模模糊糊,听见文修语的哭声,还有文修楷低声下气的保证。
为什么?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文氏本家公子吗?
雨声混着模糊的人言,溪鹤失力陷入沉睡,马匹的嘶叫声和混乱的吼叫声冲入她的梦境,胳膊血肉模糊,耳旁心跳鼓动,熟悉的身影闪过。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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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
“月儿……”
溪鹤猛然惊醒,双眸失神,冷汗涔涔。
已经很久未曾梦见家人,如今,怎又梦见血色往事。
溪鹤摸着心口,哽咽难受:“月儿……”
文渊周推门而入:“夫人,可是难受?”
溪鹤撑起身子,问道:“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