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说句僭越的话,我们永州程府也没有这般好家教。”
程管事年纪上来,见得多,如此大的场面不露怯,毫不犹豫地为程幽琴撑腰。
这个时候,娘家的态度就是他们小姐的底气。
听到七房外室时,坐在主位上的萧荆和旁边的一众萧家耆老明显脸色一变。
萧荆看向萧延霆的目光透着阴沉:“七房外室?”
国公爷年轻时,他的父亲就出过宠妾灭妻的事。
他的母亲被得宠的小妾暗害,缠绵病榻数年,最终撒手人寰。
所以萧荆对于这种事深恶痛绝。
他除了正妻,只有一个妾室,便是三少爷萧长霖的生母瑛娘。
那还是他醉酒时做的错事。
后来发现这小丫鬟怀了孕,便抬她做了姨娘。
国公府家风严谨,他洁身自好,却养出这样一个儿子,如何能不恼火。
想起来这是申氏宠溺子女种下的祸根。
萧荆在外征战,练就了一身煞气,哪怕只是坐着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萧延霆被父亲的气势震慑,吓得不敢出声,低声嗫嚅半晌,最终受不了他的眼神,咬牙道:
“七房外室又如何?她们互不干扰,不是很好?”
程幽琴冷笑一声:“父亲还不知道吧?我们上次争吵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外室有了身孕,他要将那青楼出身的女人接回家里来。”
此言一出,萧延霆明显感觉到父亲的眼神更加森寒。
他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我堂堂永州刺史的女儿,国公府的儿媳,要与娼妓在同一屋檐下共事一夫,儿媳宁死不从。
他反而生气了,说我不贤惠,善妒,犯了七出,要休了我。当时我还大着肚子,他。。。”
说到这里,程幽琴眼眶一红,声音哽咽:“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将我从揽胜阁的二楼推了下去!
害得我小产,孩子也没了。我在家中修养这一个月,他就露了一面,还是到账房去支银子!
孩子没了,我对他也没了指望。让合族的耆老们评评理,这件事究竟是谁的过?
你怎么有脸在这里叫嚣着要休了我的?”
堂内的人交换了个眼色,没人搭话。
程幽琴抬手抹掉眼泪,语气坚定:“今日就是皇上亲临,我也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