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自己的观众突然出现,西装小丑眼前一亮。
他当即欣然应允,无视了三位青年恐惧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副补克牌,摊开后展示给了华裔青年看。
“这是要我随便抽一张?”
华裔青年饶有兴趣地询。。。
夜色如墨,浓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苏浩铭的身影在星辉下渐行渐远,最终化作天际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我站在废墟中央,怀中抱着那八名仍在昏迷的幸存者,耳边回荡着他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去找下一个世界”。
可这个世界,并未因他的离开而真正沉寂。
风停了,火焰也彻底熄灭,唯有一缕灰白色的雾气从地底缓缓升腾,缠绕着残破的墙体,如同某种活物在呼吸。我心头一紧,正欲后退,却发现脚下的大地竟开始轻微震颤,不是地震般的剧烈晃动,而是某种规律性的搏动,宛如心跳。
【云烨:不对劲。能量读数异常攀升,这不是自然现象。】
【何景风:快离开那里!那片区域正在形成一个闭环空间,你已经被锁定了。】
我猛地抬头,只见四周的雾气竟已凝成一道环形屏障,将我与外界完全隔绝。天空被一层诡异的半透明薄膜覆盖,像是被人用胶片封存起来。而在这片封闭的空间中央,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不是怪物,也不是机械,而是一个穿着老旧病号服的女人,长发披散,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泛白。
她缓缓站起,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你……看见他了吗?”
“谁?”我不自觉地问。
“写故事的人。”她喃喃道,“我等了三十七年,剧本却再也没有更新……我们都死了,可我们又没死。”
我浑身发冷。这女人不该存在。她不属于此前任何一部电影的设定,她的气息甚至不归属于这个维度。她是“溢出者”??那些因剧情断裂、角色觉醒而脱离原始剧本的生命体。
【云烨:警告!检测到‘断章者’信号!这类存在是系统漏洞的具象化产物,极度危险!】
【何景风:他们曾是演员,后来意识到自己活在虚构之中,于是拒绝继续表演。但他们无法真正逃脱,只能徘徊在世界的夹缝里,成为游离态意识体。】
女人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一道裂痕浮现??那是《闪灵》中的酒店走廊,血水正从地毯下渗出;紧接着,又是一道裂痕,显现出《寂静岭》中雾蒙蒙的街道,扭曲人形在远处蠕动。
“每一个世界都在重复。”她说,“杀戮、恐惧、绝望……然后重置。但我们记得。我们全都记得。”
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猩红光芒,整片空间开始崩解重组。我脚下一空,整个人跌入一条无尽回廊??墙壁上布满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出不同的我:有的满脸血污,有的手持利刃,有的跪地哀嚎,有的眼神空洞如傀儡。
“你在看什么?”镜中的“我”们齐声开口,“你也是观众吗?还是……你也只是另一个演员?”
我捂住耳朵,拼命奔跑,却发现无论跑多远,回廊始终没有尽头。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你想救他们回家?可家早就不存在了。所有世界都是舞台,所有人都是提线木偶。除非……有人撕开剧本。”
猛然间,一道金光自天而降,劈开层层幻象。熟悉的身影凌空而立,黑袍猎猎,正是苏浩铭。
“我说过,别留在原地。”他冷冷道,伸手一抓,将我从回廊中拽出。
我喘息不止:“她是谁?”
“一个失败品。”苏浩铭望着那女人,语气复杂,“或者说,一个成功的觉醒者。她突破了第四面墙,看清了一切。但系统不允许这样的存在存活,于是把她囚禁在循环边缘,日复一日地播放她的痛苦记忆,作为对其他潜在叛逆者的警示。”
女人冷笑:“你说得轻巧……你也有剧本,苏浩铭。你以为你是自由的?你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笼子。”
“我知道我的剧本。”苏浩铭平静回应,“我是‘变量’,是系统允许存在的可控混乱因子,用来测试秩序的韧性。但我现在要做的,是变成‘不可控’的那个。”
话音落下,他抬手结印,一道符文锁链凭空浮现,直扑女人而去。她怒吼一声,双臂张开,身后竟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异形》的孵化舱、《咒怨》的楼梯口、《午夜凶铃》的电视机……整整上百部恐怖片的经典场景交织成网,形成一片“噩梦矩阵”。
“来啊!”她嘶吼,“让我看看你能改写多少命运!”
苏浩铭神色不变,左手掐诀,右手指天:“借诸天意志,启维度之门??镇!”
刹那间,九道虚影自九霄之上降临,环绕其身。那是九个不同版本的他??有持剑斩神的仙侠形态,有驾驶机甲横扫星河的未来战士,有身披斗篷穿梭时间的时空旅者……每一个都是他在过往世界中留下的“可能性投影”。
这些投影齐齐出手,攻向噩梦矩阵。剑光撕裂阴霾,炮火焚尽迷雾,时间之力冻结轮回。矩阵剧烈震荡,终于轰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