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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没病。”邬识缘脱口而出。

nbsp;nbsp;nbsp;nbsp;“心病也是病。”

nbsp;nbsp;nbsp;nbsp;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戳中了邬识缘的心，他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伸过去。

nbsp;nbsp;nbsp;nbsp;没有眼睛还是很不方便的，慕时生只能闻到他在哪里，闻不出他的动作，邬识缘只好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腕旁边。

nbsp;nbsp;nbsp;nbsp;慕时生的手还是很冷，指尖压在脉搏上，邬识缘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被冻住了。

nbsp;nbsp;nbsp;nbsp;在剧情里，慕时生的死法很惨烈，毒会化掉他的五脏六腑，他全身冰冷也是受到毒的影响。在漫长的痛苦折磨下，慕时生会逐渐失去知觉，不知道在哪一天，他就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nbsp;nbsp;nbsp;nbsp;死前每一天，慕时生都忍受着毒素的侵蚀，现在也不例外。

nbsp;nbsp;nbsp;nbsp;“你在思念着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邬识缘的思绪，他定了定心神：“嗯？”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以开一副药，让你忘掉那个人。”

nbsp;nbsp;nbsp;nbsp;邬识缘的语气沉下来：“不必了，我不想忘记他。”

nbsp;nbsp;nbsp;nbsp;“即使那个人会带你走向死亡，你也不愿意忘记他吗？”

nbsp;nbsp;nbsp;nbsp;世人说情深不寿，邬识缘以为他是这个意思，懒得解释他和顾百闻的关系，玩笑道：“早死晚死都得死，还是不忘了，省一副药，也省得心中有愧。”

nbsp;nbsp;nbsp;nbsp;这回被噎住的人变成了慕时生，过了半晌，他才慢吞吞地叹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

nbsp;nbsp;nbsp;nbsp;他的语气很复杂，带着一丝酸意，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无法形容。

nbsp;nbsp;nbsp;nbsp;邬识缘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nbsp;nbsp;nbsp;nbsp;“我观你脉象，今日还未吃过饭，我请你，正好报答你昨晚的帮助。”

nbsp;nbsp;nbsp;nbsp;邬识缘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拿起手杖准备离开，忽然一阵风雪袭来，斗笠被吹起，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苍白面孔，他双目紧闭，五官眉眼与记忆中的少年像了七八分。

nbsp;nbsp;nbsp;nbsp;邬识缘呼吸一窒，大脑一片空白。

nbsp;nbsp;nbsp;nbsp;第27章第27章约饭，折剑

nbsp;nbsp;nbsp;nbsp;如果顾百闻没有死，没有消失，那再过三年到他加冠的时候，五官长开，脸上的婴儿肥褪去，约莫就是慕时生现在这样。

nbsp;nbsp;nbsp;nbsp;斗笠落下，慕时生的脸被遮住，邬识缘大脑里还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邬识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控制住想撩开斗笠的冲动：“……没事。”

nbsp;nbsp;nbsp;nbsp;一瞬间的震惊过后，理智重新归笼。

nbsp;nbsp;nbsp;nbsp;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慕时生，是药杀谷的盲眼神医，是毒入肺腑，再过不久就会死去的——和他一样的配角。

nbsp;nbsp;nbsp;nbsp;慕时生不是顾百闻，他早已存在于江湖之上。

nbsp;nbsp;nbsp;nbsp;见到慕时生后解锁的剧情印证了这一点，邬识缘心知肚明，却仍旧无法将慕时生和顾百闻分开，无法再将慕时生当成陌生人对待。

nbsp;nbsp;nbsp;nbsp;能有七分像顾百闻，就足以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nbsp;nbsp;nbsp;nbsp;慕时生虽然眼盲，但基本的生活行动不受影响，他拄着手杖往前走，除了速度慢一点，和正常人并无区别。

nbsp;nbsp;nbsp;nbsp;“你有兄弟姐妹吗？”邬识缘忍不住问道。

nbsp;nbsp;nbsp;nbsp;天下相貌相似的人数不胜数，除却少数巧合，大部分都有血缘关系。

nbsp;nbsp;nbsp;nbsp;“没有，我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捡回谷里长大。”

nbsp;nbsp;nbsp;nbsp;慕时生口中的师父是药杀谷的老谷主，教了他医术和毒术，因为没能解开慕时生身上的毒，郁结于心，两年前恨恨而终。

nbsp;nbsp;nbsp;nbsp;慕时生本来早就应该毒发，是老谷主死前留下了一瓶丹药，能够抑制他身上的毒，丹药虽然能够延缓毒发的时间，但会伤及心脉。

nbsp;nbsp;nbsp;nbsp;能撑两年已是不易，即使毒不发作，他的心脉也承受不住了。

nbsp;nbsp;nbsp;nbsp;爱屋及乌，原本邬识缘只将慕时生视作普通配角，是死是活也不在意，顶多心中唏嘘，在看到慕时生与顾百闻肖似七八分，不由自主生出一丝怜惜之意。

nbsp;nbsp;nbsp;nbsp;“你师父是在哪里捡到你的？”

nbsp;nbsp;nbsp;nbsp;慕时生停下脚步，偏头“看”过来，隔着斗笠，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邬识缘能够想象出那张脸上是怎样的疑惑表情。

nbsp;nbsp;nbsp;nbsp;“你对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