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我眨了眨睫毛,紧紧的抓住湿滑的洗手台。
nbsp;nbsp;nbsp;nbsp;他轻声问:“穗穗,原来禅院家的男人都可以让你有感觉啊,好过分啊。”
nbsp;nbsp;nbsp;nbsp;微微带着点怒气的,不满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nbsp;nbsp;nbsp;nbsp;“还有,我和杰都在的场所,你都会先回答杰的话。但是我不主动找你的情况下,你永远也不会主动找我对吗?是只有我不行吗,为什么,因为我们真的交往过?”
nbsp;nbsp;nbsp;nbsp;对,就是因为我们真的交往过。
nbsp;nbsp;nbsp;nbsp;只要看到他,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关于‘游戏里的人的生命和幸福到底有没有意义’的拷问会一次次缠上我,直到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我故作凶狠的推了他一把:“让开。”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立刻放开我,又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态:“好吧好吧,你别生气。”
nbsp;nbsp;nbsp;nbsp;但他骤然松了手,湿滑的洗漱台和绵软的腿根本无法固定住我,我有些狼狈的又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才勉强地维持住坐姿。
nbsp;nbsp;nbsp;nbsp;他就是故意的。
nbsp;nbsp;nbsp;nbsp;感觉自己被欺负了,我抽了抽鼻子眼睛很快的落下泪来,凶巴巴的叫了声他的名字:“五条悟!”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低头面无表情的观察了我下:“哇,忽然间就可以哭这么凶,穗穗好厉害。”
nbsp;nbsp;nbsp;nbsp;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扭头和我自拍了一张,照片里的白毛男呲着牙齿笑嘻嘻的,我在用手背哭着擦眼泪。
nbsp;nbsp;nbsp;nbsp;拍完了照片,五条悟俯身继续看我,直到我自己哭累了停下来,他才用指腹擦掉了我眼角的泪水纠缠不休的问:“禅院家的男人,有那么好吗?”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他的话题是怎么忽然拐到这里的,停滞住哭腔呆呆地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严肃的神情只维持了片刻,五条悟的脸上恢复了快快乐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他单手抱着我回到了房间:“杰,你知不知道穗穗刚刚怎么了,她居然是因为……叽里咕噜……”
nbsp;nbsp;nbsp;nbsp;我扯着他的脸不让他说话,五条悟滑腻的皮肤被我扯的很快潋滟上一层粉。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打闹,房间里没拉紧的窗帘透过来一点光,刚好洒在他身上。
nbsp;nbsp;nbsp;nbsp;男人头发很长,黑色的套头毛衣包裹着腻白的身体,锁骨锋利的让人想在里面游泳。被他冷淡的神色注视着,我的动作僵硬下来。
nbsp;nbsp;nbsp;nbsp;总感觉这家伙成年当了老师之后气势更足了。
nbsp;nbsp;nbsp;nbsp;我趴在五条悟怀里瑟缩了下,拽了拽他的衣服:“不玩了,继续看监控。”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看了眼夏油杰,点头:“好哦。”
nbsp;nbsp;nbsp;nbsp;在五条悟的房间里不分昼夜地看了好几天录像带,中途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分别出过门,应该是去做任务或者教学了。
nbsp;nbsp;nbsp;nbsp;温泉那段视频被我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但遗憾的是禅院家的人都伤痕累累,我们很难准确的判断出哪里是因为脑花才出现的缝合线。
nbsp;nbsp;nbsp;nbsp;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协助分析下,我初步锁定了几个人。
nbsp;nbsp;nbsp;nbsp;得找甚尔确定下这几个人之前的习性……
nbsp;nbsp;nbsp;nbsp;差不多有了思路后,我终于从五条悟房间回了自己屋子。
nbsp;nbsp;nbsp;nbsp;这里几天没住人,但依然干净的一尘不染。窗台的绿植刚刚被浇过水,窗帘随着风微微被吹动,阳光的味道铺满在木地板上,看起来温馨又舒适。
nbsp;nbsp;nbsp;nbsp;高专是不可能有田螺姑娘的,应该是乙骨忧太来帮我收拾过房间了。
nbsp;nbsp;nbsp;nbsp;我在沙发上坐了会,艰难的塑料薄膜包着整条腿,打算洗澡时却找不到沐浴露之类的东西了。
nbsp;nbsp;nbsp;nbsp;估计是忧太收起来了,我拿起电话打给他:“你帮我收拾屋子啦?谢谢你忧太。”
nbsp;nbsp;nbsp;nbsp;对面沉默了很久,在我快没耐心前轻声问:“你这几天住在哪?”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那,我的沐浴露之类的你帮我塞到哪了,怎么找不到了?”
nbsp;nbsp;nbsp;nbsp;乙骨忧太回答:“在洗漱池下面第二个柜子里。”
nbsp;nbsp;nbsp;nbsp;我按照他说的位置微微蹲下,艰难的把瓶瓶罐罐全部端出来:“谢谢啦,不过以后你不用帮我做这些了,我自己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更长的沉默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只有空洞的风发出滋啦的撕裂声。
nbsp;nbsp;nbsp;nbsp;见他一直没有说话,应该是信号不好吧,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