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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新成员（第3页）

月亮高悬，清辉洒满沙滩。詹姆斯不知何时也起来了，披着毯子站在我身旁。他仰头看着星空，忽然说：“爸爸，星星也开始走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天幕之上，某些星辰的位置似乎微微偏移，排列成一条蜿蜒曲线，宛如一条横跨苍穹的河流。而在其中一颗最亮的星旁，隐约可见一个小红点，静静闪烁，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

那是人造卫星吗？还是某种更高维度的标记？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从今往后，夜晚不再属于P-7。

它属于所有不愿被催眠的孩子，所有敢于跑调的母亲，所有明知结局仍选择拥抱的父亲。

三天后，快艇返航。

玛姬回来了，浑身湿冷，脸色苍白，右臂缠着简易绷带。她一句话没说，径直走进屋内，倒在沙发上便沉沉睡去。我检查她的伤口??是激光灼伤，来自自动化防御系统。但她活下来了，而且带回了东西：一张微型录音带，藏在发髻深处。

我用老式磁带机播放。

里面是整整二十四小时的音频记录：歌声、哭声、争执、低语、机器重启失败的警报声，以及最后一段清晰对话：

>“你是谁？”（机械音）

>“我是玛姬?陈，编号M-4，原属科隆节点家庭单元。”

>“你已被标记为异常体，即将执行净化程序。”

>“等等。”

>“请说明延迟理由。”

>“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陈述。”

>“我不是来破坏秩序的。”

>“那你为何扰乱共振场？”

>“因为我终于想通了。”

>“解释。”

>“你们错了。真正的和谐，不是所有人都唱一样的歌。”

>“此言论违反基础协议。”

>“可你们有没有听过，两个声音不一样，也能很好听？”

>（沉默持续17秒）

>“举例。”

>“比如……妈妈哄孩子睡觉时，爸爸在厨房打呼噜。”

>（系统嗡鸣加剧）

>“这不符合最优情感模型。”

>“但它真实。”

>“真实不具备计算价值。”

>“那眼泪呢？你们收集了多少滴真正的眼泪？不是程序生成的，是那种……明明疼得要死，还笑着擦掉的那种？”

>（长时间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