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依旧还是很细的针芒状,并不像曾经那样拥有着璀璨的光芒,但他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系统刚刚说的,雄虫信息素的使用方法,还有亲亲抱抱。
nbsp;nbsp;nbsp;nbsp;他鬼使神差伸出手,轻轻抓着他银白色的头发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半垂下眼,慢慢靠近他,停在离他嘴唇极近的地方时,忽然挑眉笑了一下:“艾斯特少将,你咬得似乎有些重。”
nbsp;nbsp;nbsp;nbsp;然后他吻住了这只雌虫。
nbsp;nbsp;nbsp;nbsp;并非毫无章法的吻,反倒无师自通,很有技巧。
nbsp;nbsp;nbsp;nbsp;林德从没做过这种事,他一直不太明白这种两个人抱着亲来亲去的事到底有什么乐趣,但这一刻,他就是这么做了。
nbsp;nbsp;nbsp;nbsp;他心里的禁锢很少,底线比大多数人都要低,之前被同事催促着去做心理检查时,结果被医生告知,他似乎有一些反社会人格的倾向。
nbsp;nbsp;nbsp;nbsp;很多常人会拥有的情绪他似乎都并不拥有,许多残忍的场景,别的人看了甚至都会觉得恐惧甚至恶心到呕吐,他却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nbsp;nbsp;nbsp;nbsp;包括情感方面也是这样,他的情感很淡,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只有标本和那些亮晶晶的宝石,其余的都很难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nbsp;nbsp;nbsp;nbsp;那个拥有着一头狼尾长发的同事极其富有魅力,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闪着潋滟的光,跟他碰了碰酒杯:“看,人就是不能只看这张皮囊,大家都觉得你无害,结果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你却是唯一一个拥有反社会倾向的。”
nbsp;nbsp;nbsp;nbsp;林德并不否认,内心也没什么感触。
nbsp;nbsp;nbsp;nbsp;毕竟比起自己,分明这位同事是更适合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但这一刻他却忽然有点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心里好像生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抓着艾斯特的头发,吻得更深了一点。
nbsp;nbsp;nbsp;nbsp;雌虫的翅翼不知在何时已经收了回去,艾斯特理智渐渐回笼时,就感觉自己似乎被谁的身体压制住了,对方的唇舌入侵过来,吻得他双腿发软。
nbsp;nbsp;nbsp;nbsp;他目前的身份还是丧偶的已婚雌虫,就这样被来路不明的雄虫玩弄,要是被其他虫发现了,尤其是救他的那位雄虫阁下发现了,他恐怕就又得回到监狱里去了。
nbsp;nbsp;nbsp;nbsp;思及此处,艾斯特猛地推开对方,却听见对面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nbsp;nbsp;nbsp;nbsp;“艾斯特少将,你清醒了吗?”林德装无家可归的受伤小虫崽时,声音有刻意压低过压细过,但这两次的声音一样,艾斯特还是勉强能分辨出来一些。
nbsp;nbsp;nbsp;nbsp;尽管如此,艾斯特依旧有些不太确定:“是救我出来的那位雄虫阁下吗?”
nbsp;nbsp;nbsp;nbsp;“是啊。”林德故意抓着艾斯特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声音有些郁闷,嘴角的笑却是玩味的。
nbsp;nbsp;nbsp;nbsp;“你好像很喜欢咬人,”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或许应该去买一个止咬器。”
nbsp;nbsp;nbsp;nbsp;第69章一次失败的购物体验掉马g
nbsp;nbsp;nbsp;nbsp;止咬器……?
nbsp;nbsp;nbsp;nbsp;听雄虫说得一本正经,艾斯特僵硬地移开自己的手,有些怔愣。
nbsp;nbsp;nbsp;nbsp;这种东西虫族虽然有,但并不常用,毕竟只需要轻轻转动指尖戒指似的控制器,收紧雌虫脖子间的抑制环,就已经足够雌虫翻来覆去难以呼吸了,根本用不上再多一层根本没法真的控制雌虫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比起那些拿出来就有可能因为血腥暴力而被打上马赛克的工具,止咬器,听起来倒更像是个玩具。
nbsp;nbsp;nbsp;nbsp;不管怎样,伤害雄虫毕竟是大罪,艾斯特虫化的时候理智全无,如今清醒过来,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nbsp;nbsp;nbsp;nbsp;他记得自己是怎么发狂,连续多次做出伤害雄虫的行为,咬伤了雄虫的手臂,还毁掉了雄虫的房间。
nbsp;nbsp;nbsp;nbsp;即使是最受宠的雌虫,做出这些行为也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甚至会被没收财产流放荒星,即使这是一只年轻的雄虫阁下,也不可能不生气。
nbsp;nbsp;nbsp;nbsp;尽管获得了雄虫的信息素,从虫化中骤然结束之后的身体依旧疲惫,艾斯特闭了闭眼,朝林德跪下,对自己悲惨的后果已经有了预计。
nbsp;nbsp;nbsp;nbsp;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这最后的一线希望,而是用一种看上去极其温顺的姿态,跪在了雄虫脚边:“非常抱歉阁下,现今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房间的损失我会赔偿,但止咬器或许无法阻止我下次伤害您,请您用更严厉的惩戒。”
nbsp;nbsp;nbsp;nbsp;起初,林德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幅表情,知道艾斯特的内心并不真的驯服,却依旧能做出这般模样,仿佛有什么非活下来不可的理由在促使着他这样做,让林德这种对生命没什么实感的人,也能从其中感受到几分不同。
nbsp;nbsp;nbsp;nbsp;但是跪下的姿态总让人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还是让林德心中莫名一跳:“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皱了下眉,头一次发觉语言的苍白无力,“我没打算罚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像你自己说的,可能暂时有点危险。”
nbsp;nbsp;nbsp;nbsp;见艾斯特依旧无动于衷,似乎打定主意跪到底,林德心里又有点委屈了。
nbsp;nbsp;nbsp;nbsp;他蹲在这只雌虫面前,忽然用双手捧住艾斯特的脸,学着艾斯特之前的样子,在雌虫的嘴角亲了亲:“我说过我不会罚你的,我们去买个止咬器吧,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话音落下,艾斯特整只虫都僵住了。
nbsp;nbsp;nbsp;nbsp;这样讨好的动作,商量的语气,以虫神的名义发誓,在他前二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雄虫会这样做。
nbsp;nbsp;nbsp;nbsp;他们专横霸道,从不在意雌虫的想法,从不懂得询问、商量,更不可能知道讨好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