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宋芙懒得配合,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把对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宋芙清楚自己和出国前相比应该没有太大变化才对,毕竟她又不是在这场生日宴上穿越过来的,初见还要更早。
nbsp;nbsp;nbsp;nbsp;那个时候的男主还是个能看出稚嫩的少年,个子没有现在高,肩膀没有现在宽,唯一算得上毫无变化的,应该就是眼下因睡眠不足产生的浓重黛青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电闪雷鸣的雨夜,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成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nbsp;nbsp;nbsp;nbsp;随着“轰咚”一声惊雷,宋芙进入了新的小世界,时间节点上依旧是女配与男主的初见。
nbsp;nbsp;nbsp;nbsp;系统是个说到做到的好统,上个世界的时候说要挑个家庭环境好的女配人设,就真的给挑了个被当成宝贝宠爱的,比起第一个世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认真说起来,女配是富三代,为什么不是富二代呢?因为她爸妈一样在吃老本。
nbsp;nbsp;nbsp;nbsp;宋老爷子对自己这唯一的孙女儿,完全有求必应,到了捧在手上都怕掉了的程度,甚至为了孙女儿高兴,直接把老宅的装修布置都给大改了,像是个大型的公主房,按理来说应该要被调侃嘲笑的,不过没谁敢置喙。
nbsp;nbsp;nbsp;nbsp;大片大片的暖色与柔软的布置,将其中的冷杂色衬托得愈发明显,宋芙也就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门口的少年,得到系统的提示——
nbsp;nbsp;nbsp;nbsp;[男主,宴槐序,当下状态:营养不良]
nbsp;nbsp;nbsp;nbsp;刚上高中的年纪,少年穿着校服,很高,同时也很瘦,全身湿淋淋的,黑发往下滴着水,面白如纸,像是刚从桥底下爬出来准备索命的水鬼,又像是不慎落水后挣扎上岸的流浪狗,整个人都冒着寒气。
nbsp;nbsp;nbsp;nbsp;但没有怯弱,在注意到宋芙长久停留的视线后,直直地与之
nbsp;nbsp;nbsp;nbsp;对视。
nbsp;nbsp;nbsp;nbsp;先开口的人是宋芙,“谁?”
nbsp;nbsp;nbsp;nbsp;递毛巾的阿姨代替少年回答:“是宴家的少爷,说是来见老爷子的。”
nbsp;nbsp;nbsp;nbsp;“那等着吧。”
nbsp;nbsp;nbsp;nbsp;宋芙没有表现出同情,只是简单的漠视,收回视线转身上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nbsp;nbsp;nbsp;nbsp;对于女配而言,像这种登门的人见多了,记忆中她一贯不会给好脸色。
nbsp;nbsp;nbsp;nbsp;宋老爷子参加完慈善拍卖会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在这过程中宋芙两次下楼,都看见男主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个好看雕塑。
nbsp;nbsp;nbsp;nbsp;确实是好看的,哪怕狼狈,哪怕不够健康,但那张脸完全符合男主的标准,可能是阿姨热茶的功劳,少年的脸色没有一开始那么惨白了,唇瓣晕出了红,眨眼间纤长睫羽低敛,眸色黑沉,如同水墨造就的图画。
nbsp;nbsp;nbsp;nbsp;“你这孩子没打伞吗?”宋老爷子很是关切,又问阿姨,“怎么不给他换身衣裳,把孩子冻坏了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阿姨解释说是宴槐序自己不愿意换。
nbsp;nbsp;nbsp;nbsp;“宋爷爷。”少年的音色带着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我想请您帮个忙?”
nbsp;nbsp;nbsp;nbsp;“什么忙?”宋老爷子深谙话要提前说清楚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他们宋宴两家关系向来不错,但在宴家老一辈的人去世后,关系也就难以避免地远了。宋老爷子没从宴槐序那里立刻得到答复,沉思了一下,“去书房说。”他又注意到在抿热可可的宋芙,“芙芙要早点睡,那样身体才好。”
nbsp;nbsp;nbsp;nbsp;宋芙口头应了一声,行动上并没有要听话的意思,宋老爷子也没强求。
nbsp;nbsp;nbsp;nbsp;她只有了基础记忆,还没接收剧情线呢。
nbsp;nbsp;nbsp;nbsp;[你放心吧,宿主!这次,男主完全离不开女主,所以绝对不会再喜欢上你了!]
nbsp;nbsp;nbsp;nbsp;宋芙:“……”
nbsp;nbsp;nbsp;nbsp;听得出来怨念深重了。
nbsp;nbsp;nbsp;nbsp;[我来传输剧情——]再了解一下剧情,原来是生理上的离不开,原因无他,与常见治愈小说套路一致,男主有着难以治愈的失眠症,只有女主的存在才能令他安然入睡。
nbsp;nbsp;nbsp;nbsp;当然,男主的失眠症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因为有着凄惨沉重的过往。
nbsp;nbsp;nbsp;nbsp;宴槐序。
nbsp;nbsp;nbsp;nbsp;随母姓,他爸是个倒插门。
nbsp;nbsp;nbsp;nbsp;他小时候有一个在旁人看来幸福到近乎完美的家庭。父亲温文尔雅,是个从大山里走出来拿笔杆子的作家,也出过几本看似言之有物的书,母亲明媚温柔,从出生那一刻起从不需要为生计发愁,是个追逐艺术的新锐画家。
nbsp;nbsp;nbsp;nbsp;他父母的相遇十分浪漫。
nbsp;nbsp;nbsp;nbsp;匿名画展中女人的画作无人问津,只有男人表现出了欣赏,甚至还说出了从中感知到的温暖,两人聊了两句,女人以为遇见灵魂知己,坠入爱河,两人迅速完婚诞下一子。
nbsp;nbsp;nbsp;nbsp;直到一场突兀的火灾,带走了女人的生命。
nbsp;nbsp;nbsp;nbsp;女人婚后精神状态很不好,经常依靠酒精药物才能入眠,据说是女人手中没有完全熄灭的烟点燃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