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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心灵宝石的声音一瞬间卡了壳。

nbsp;nbsp;nbsp;nbsp;“小丑……”它的声音甚至有些干涩，“超人在四年前杀了他。”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更多信息，面色沉下来。

nbsp;nbsp;nbsp;nbsp;他后撤一步，有些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超人。

nbsp;nbsp;nbsp;nbsp;“——一个被黑暗规则侵蚀的氪星人，”他心沉到谷底，“这可比九头蛇什么的都更难对付。”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居高临下，微垂着眼俯视他。

nbsp;nbsp;nbsp;nbsp;他红色的披风在空中飘动着。

nbsp;nbsp;nbsp;nbsp;他有一双很漂亮的蓝眼睛——维吉尔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否认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那是很纯净的婴儿蓝，在另一侧总是悲悯而宽容，显得温和但又具有距离感。

nbsp;nbsp;nbsp;nbsp;但如今他在这双眼里看不到任何柔和的情绪，只能看见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他隐隐的怒火——以及难以察觉的一丝惊愕。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是漠然的。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向左翻滚，勉强躲过从他那双婴儿蓝的眼中射出的热视线。

nbsp;nbsp;nbsp;nbsp;“……我没想到他这么关注大都会。”

nbsp;nbsp;nbsp;nbsp;心灵宝石理亏，只能亡羊补牢式地道歉。

nbsp;nbsp;nbsp;nbsp;“你不能理解人类的思考方式，这很正常，换了我，我也会像他一样。”

nbsp;nbsp;nbsp;nbsp;虽然他闪躲得很狼狈，几次被热视力擦伤，但维吉尔并不介意心灵宝石的错误判断。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为什么克拉克见了面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战斗。

nbsp;nbsp;nbsp;nbsp;但他能理解克拉克的心理。

nbsp;nbsp;nbsp;nbsp;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责怪自己的无能，都深陷恐惧的泥沼无法自拔，都在幻想自己能够改变那个无法改变的过去。

nbsp;nbsp;nbsp;nbsp;但他们不能一直这么打下去。

nbsp;nbsp;nbsp;nbsp;“等等，”他微微喘着气，躲过扫射的热视线后左撤几步向外翻滚，坐在一堆石块后面，被周围的低温环境冷得有些发抖，“这位先生，我觉得我们或许有些误会，能先停手聊聊吗？”

nbsp;nbsp;nbsp;nbsp;他的茫然和狼狈演得炉火纯青，心灵宝石感受不到他在想什么，也差点被他糊弄过去。

nbsp;nbsp;nbsp;nbsp;“你——”

nbsp;nbsp;nbsp;nbsp;它试探着出声，在维吉尔“我没事”的解释中悻悻闭嘴，决定安静地看着他发挥。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感受着周围不断下降的温度，缓缓落在地面上，与一脸茫然又有些生气的维吉尔对上视线。

nbsp;nbsp;nbsp;nbsp;“……你是谁？谁派你来的？钢铁侠、至尊法师、九头蛇队长、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他语调冰冷地开口。

nbsp;nbsp;nbsp;nbsp;“恕我直言，这位先生，”维吉尔勉为其难地压下自己的怒气，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避免冻上这大半座城市，“您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得，您又是哪位？”

nbsp;nbsp;nbsp;nbsp;意识到情况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严峻，在不远处围观的哈尔和钢骨神色都有些怪异。

nbsp;nbsp;nbsp;nbsp;他们难以想象现在还有人不认识克拉克·肯特，或者说——超人，也不认识这些风云人物。

nbsp;nbsp;nbsp;nbsp;他仿佛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没有经历过那噩梦般的四年，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nbsp;nbsp;nbsp;nbsp;“……卡尔·艾尔。”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顿了顿，缓步走近他。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警觉地往后撤了两步，轻轻呼出一口白色的气体。

nbsp;nbsp;nbsp;nbsp;一直旁观着事态发展的哈尔打了个冷战。

nbsp;nbsp;nbsp;nbsp;“我快被冷死了，老兄。”

nbsp;nbsp;nbsp;nbsp;钢骨默不作声地点头，离远了点，让自己快被低温冻失控的机械部分有继续运转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好吧，卡尔先生，”维吉尔深吸气，呼气时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请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nbsp;nbsp;nbsp;nbsp;他喉咙有些发痒，捂着嘴克制住自己咳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