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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戴安娜沉默着看了他一眼，手却摸上挂在腰间的真言套索。

nbsp;nbsp;nbsp;nbsp;一路无话。

nbsp;nbsp;nbsp;nbsp;但这几句已经够维吉尔弄清楚现在的正义联盟是什么情况了。

nbsp;nbsp;nbsp;nbsp;他垂眸，看向那些无人收敛的尸骨，指尖光芒闪动时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就果断地停下自己的行为。

nbsp;nbsp;nbsp;nbsp;心灵在他脑子里焦急的大叫。

nbsp;nbsp;nbsp;nbsp;“不不不不要使用你的魔法——”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闭眼，平复下来因为它在自己脑子里高分贝提醒而有些受到惊吓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浓烈的不祥之感依旧萦绕在他心头。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在原地转了个圈，又一次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nbsp;nbsp;nbsp;nbsp;一阵风吹过他身畔，似乎绕着他打了几个旋，带着死亡与让人作呕的尸臭味，让人觉得阴冷而黏腻，仿佛被黑暗中的生物注视着。

nbsp;nbsp;nbsp;nbsp;天空灰沉沉的一片，阳光破不开乌云，空气冰冷而潮湿。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情况却没有似乎好转，只能在周边走了走，卷起衬衫勉强清出一块地方，蹲下身去一块一块地挪开那些破碎的砖石瓦砾，再把那些被压倒在建筑之下、如今只剩下枯骨的尸体搬到一旁的空地上。

nbsp;nbsp;nbsp;nbsp;心灵宝石终于敢试探着出声。

nbsp;nbsp;nbsp;nbsp;“说吧，”维吉尔把最后一节椎骨放回原位，“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他掀起眼帘，看向这座城市。

nbsp;nbsp;nbsp;nbsp;“除了构成基石的能量，你的大部分力量和我们几乎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压制无孔不入的黑暗宇宙法则了，”心灵宝石语调沉沉，“但你的大部分魔法直接来源于无限宝石，这就导致你在这里一旦调用无限宝石、或者你自己的力量，就能导致巴巴托斯残存的力量反扑。”

nbsp;nbsp;nbsp;nbsp;“……巴巴托斯对你恨之入骨，它或许无法直接杀了你，但却能让那些受他影响的人直接把你划进敌人的范畴，让他们来对付你。”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闭眼。

nbsp;nbsp;nbsp;nbsp;“但是只要你回收了当时被你封印的巴巴托斯之心——它们就不会进一步影响你的朋友们，只是想让这一侧和另一侧融合，你必须回收自己所有的力量、找到基石，对这个世界进行一次大清洗。”

nbsp;nbsp;nbsp;nbsp;把他的心脏给硬生生挖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这听着挺像自己的风格，维吉尔想。

nbsp;nbsp;nbsp;nbsp;让这些被巴巴托斯影响着的灵魂就这样仓促的归位不会是一个好决定，这只会让人后悔——心灵清楚这一点，维吉尔也清楚。

nbsp;nbsp;nbsp;nbsp;“堪称艰巨的任务与相当逆风的开局。”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言简意赅地评价，换了个维山帝的魔法进行尝试。

nbsp;nbsp;nbsp;nbsp;勉强能用，但用途不大，或许能拿来点个生日蜡烛。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察觉到不对，凝神感受着魔法的波动。

nbsp;nbsp;nbsp;nbsp;安静得可怕。

nbsp;nbsp;nbsp;nbsp;那些嘈杂纷扰的魔法波动在这个世界突然之间失去了踪迹，他们来自不同的维度，拥有不同的魔法波长，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没办法感受到；那些以往布满视野的跨纬度细菌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嗓子有些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nbsp;nbsp;nbsp;nbsp;法尔廷的圣火、塞拉托克的深红魔带、法拉特尔的氤氲之气、蒙诺普尔的十二轮月……甚至是维山帝的力量——他尝试了自己在卡玛泰姬的图书馆里见过的每一条咒语，却无一例外的失败。

nbsp;nbsp;nbsp;nbsp;除了维持这个世界必要运转与压制黑暗宇宙力量的所有魔法，剩余的魔法都在一夕之间蒸发殆尽，就像从大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留不住分毫。

nbsp;nbsp;nbsp;nbsp;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无数纬度的魔法都在同一时间消失。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哑着嗓子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我不太清楚，”心灵略带歉意地说，“查尔斯死了之后，我就很少关注这些事情，魔法侧的事情时间会比我更清楚，我可以试着帮你联系它，或者你自己联系也行。”

nbsp;nbsp;nbsp;nbsp;“……你说谁死了？”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的声音有些发颤。

nbsp;nbsp;nbsp;nbsp;心灵自觉说错了话，在长久的沉默中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

nbsp;nbsp;nbsp;nbsp;“查尔斯·泽维尔。”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很熟悉这个名字，也明白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更清楚他的死对全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