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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但小丑没有在意他，只是张开一个虚伪的笑容，面上鲜红的油彩上扬到一个可怖的弧度。

nbsp;nbsp;nbsp;nbsp;“少爷们、小姐们，下午好。”

nbsp;nbsp;nbsp;nbsp;他语调诡异地同那些瑟瑟发抖的学生们说。

nbsp;nbsp;nbsp;nbsp;“上学多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他看着他们惊恐的神色，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突然拔高语调亢奋而激动地说，“无聊！无聊！无聊透顶了！所以小丑给你们找了一些好玩的东西——看见我手里的这些盒子了吗？”

nbsp;nbsp;nbsp;nbsp;“小丑和小丑的新朋友为你们准备了些礼物，这些盒子里有你们想要的一切——无尽的财富、权利、地位、它都可以给你，天呐——”小丑突然皱起了眉，神色甚至能看出有几分苦恼，“这里的空气真是难闻，谁带了小丑的朋友最讨厌的东西过来？是你吗？还是你？”

nbsp;nbsp;nbsp;nbsp;他挨个凑近颤抖着的学生，在贴近彼得时突然咧开嘴一笑，白色的油彩沾到了他的鼻尖。

nbsp;nbsp;nbsp;nbsp;“……是你吗？不听话的小邻居？”

nbsp;nbsp;nbsp;nbsp;彼得强作镇定，颤着声音说他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意思，藏在身后的手指敲了敲后背，金色的蝴蝶悄然飞到了另一侧，小丑于是瞬间移开了目光。

nbsp;nbsp;nbsp;nbsp;突然出现的金色蝴蝶在小丑背后绕着学生飞了一圈，有学生被吓了一跳尖叫出身，在小丑看过来时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nbsp;nbsp;nbsp;nbsp;蝴蝶悄然落在他身侧，借着视角差遮挡住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几乎一闪而逝的印记便悄然消散在原地，重新落回彼得指尖。

nbsp;nbsp;nbsp;nbsp;小丑似乎没看见那个学生，很快就挪开视线，有些遗憾地回到他们身前。

nbsp;nbsp;nbsp;nbsp;“好吧，好吧，小丑暂时没找到要打扰我们玩这个游戏的人，”他夸张地一鞠躬，“——那就让我们继续吧。”

nbsp;nbsp;nbsp;nbsp;他又咧开嘴笑了，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而过。

nbsp;nbsp;nbsp;nbsp;“让我们找一个幸运儿吧，好吗？”

nbsp;nbsp;nbsp;nbsp;他询问到，指尖虚虚地从每个人身上掠过，手在空中划来划去，像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音乐家。

nbsp;nbsp;nbsp;nbsp;彼得看着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声音颤抖地问：“真的什么想要的都可以给我吗？”

nbsp;nbsp;nbsp;nbsp;小丑看着他，笑嘻嘻地说：“是的，是的，你想要什么，小丑都能给你，哪怕是这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彼得深吸一口气，从人群中上前一步。

nbsp;nbsp;nbsp;nbsp;“我来开第一个。”

nbsp;nbsp;nbsp;nbsp;小丑抚掌大笑：“好啊，好啊，我不听话的小邻居，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那些人都太无趣、太无趣，你——会成为下一只小鸟吗？我想要你有趣一点，你会做到的，对吗？”

nbsp;nbsp;nbsp;nbsp;他问完也并不在乎彼得的回答，把手里的盒子随手放在他手上，冰冷的指尖从彼得温热的皮肤上划过。

nbsp;nbsp;nbsp;nbsp;彼得打了个寒颤，那股寒意从小丑指尖接触的地方渗入血脉，却又很快消退，他看着手里的盒子没说话，往旁边走了几步远离那些害怕的学生们。

nbsp;nbsp;nbsp;nbsp;而小丑突然语调古怪地哼起歌来。

nbsp;nbsp;nbsp;nbsp;“我的罗宾鸟，飞在犯罪巷，犯罪巷、犯罪巷，飞出小鸟不见啦，你要问它在哪里，可怜一只罗宾鸟，落在小丑手掌心……”

nbsp;nbsp;nbsp;nbsp;他口中的罗宾，彼得的手指落在盒子的搭扣上，是蝙蝠侠莫名消失的二代罗宾？

nbsp;nbsp;nbsp;nbsp;想到那根血迹斑斑的撬棍，彼得感觉脚底骤然升起一股凉意，落在搭扣上的手迟迟不没有动作，已经引起了小丑的不满。

nbsp;nbsp;nbsp;nbsp;他正在盯着彼得看，深绿色的双眼里闪动着诡异的光芒，神色越来越不满，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摸上了左腰，彼得立刻掀起了搭扣，成功让小丑的动作停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打开它，没关系，彼得。”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

nbsp;nbsp;nbsp;nbsp;彼得狠了狠心，咬牙打开盒子，深绿色的雾气霎时间喷涌而出，他把盒子往远处一扔，就地一翻躲过小丑射出的子弹，手中的烟雾弹和□□扔在地上，白色的烟雾同时从地面升腾而起，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同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nbsp;nbsp;nbsp;nbsp;彼得凝神看去，手腕一抬，雪白的蛛丝黏住小丑手中的的黑色手枪，用力一拽拿到了自己手中，冲着门锁连开几枪，一脚踹开天台们，高声让这些六神无主的学生趁着机会赶紧走。

nbsp;nbsp;nbsp;nbsp;被绑架的学生们慌乱地挤进天台，彼得抽出手扶了一下他们，依旧警惕地看着迷雾中小丑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他又趁着混乱把小丑外套扒了下来，却十分谨慎，没随地乱扔，只是捏着衣领拎在自己手里。

nbsp;nbsp;nbsp;nbsp;但学生还没走完——斯塔克出品的东西杀伤力太强，不分敌我，他们依旧流着泪在除了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见的烟雾里摸索，而小丑似乎也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环境，阴测测的声音从浓雾中传来。

nbsp;nbsp;nbsp;nbsp;“不听话的小邻居，我早该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但是这样更有趣了……”他突然笑了起来，“如果我给你的那几位送一份礼物，你说他会不会疯狂地要毁灭这个世界？那太有趣了、那太有趣了！这真是个好主意！”

nbsp;nbsp;nbsp;nbsp;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彼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和他打一架或者从楼顶跳下去。

nbsp;nbsp;nbsp;nbsp;“是吗？”

nbsp;nbsp;nbsp;nbsp;遥远飘渺的声音传来，彼得目光中骤然爆发出一阵明亮刺眼的金色光芒，他下意识闭上眼，紧接着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