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屿拿钥匙的手一顿,看向路梁放。路梁放面色沉浸,让冬屿把钥匙给他。
冬屿说:“小心点。”
她今天总有一种不安感。
路梁放让冬屿往身后站一点,猛然打开门,一阵狂风袭来,落地窗漆黑如夜。
小窗走时还是关上的,现在两边大开,纱帘上上下下翻飞,透着暗光。
有人来过,且翻了东西。
客厅凌乱不堪,枕头和电线掉在地上,她的笔记本电脑不翼而飞。
打开暖灯,两人都看见了墙上用红颜料刷出来的字——不会放过你的,冬屿。
下面画着一双流血的眼睛,没有眼珠子,显得异常空洞。
冬屿冷冷地扫视着屋内一切,并没有被吓到。
看来,牧师已经发现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并且知道住在哪,难怪对他们今天的行踪了如指掌,她开始分析是什么时候露的马脚。
按时间来说……
冬屿低头想了一会。
路梁放问她:“明天还去上班吗?”
“去。寰宇是官媒。有点风吹草动附近媒体都能知道。他们不敢这么嚣张,就是房子被弄成这样,我不知道怎么跟房东交代。”
冬屿收回目光,手插进口袋里,客厅被动过,墙面被涂红漆多半还要付违约金,不能保证其他东西有没有被动过,这房是自己租来的,合同还有一年半到期。
牧师既然知道自己家,就不能再住下去了,今晚还不知道住哪。
路梁放说:“房子的事我来想办法,租金走我账。你把房东微信发给我,下面的人会沟通。所以今后呢,是打算租房还是住我家?”
冬屿毫不客气,“你家太远了。走得腿累。我喜欢租房,自由,之后有钱了再买个自己的房子。我明天问问中介。”
路梁放:“合租吗?”
冬屿转过头,笑着说:“你不应该说我看上哪栋就买给我吗?”
路梁放:“少看电视剧。乱买房被开发商欺诈了怎么办,走法律程序也要时间。”
“那我想要你会买吗?”
他说:“废话。”
“被开发商欺诈了怎么办?”
路梁放沉默了一会,扭过头说了三个字,“打官司。”
他们这晚上住的酒店,价格不亲民但看到房间的那一刻冬屿还是很满意,两人都比较保守的缘故,冬屿脱掉上衣进去洗澡的时候,路梁放就把头扭到另一边,等她出来把衣服穿严实才收拾东西进去洗。
酒店的床特别软,冬屿穿好清凉的睡裙涂护手霜的时候,路梁放洗完澡出来坐在上面,看着她涂完护手霜涂乳液。
男人伸出手来,“给我挤一点。”
冬屿涂完脖子,没有看他,“这女生用的东西。”
路梁放说:“你的就是我的。”
冬屿说:“整天嘴里一堆歪理。”
她弄好就丢到床头柜上,路梁放靠过来,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拉近到胸脯前,冬屿脸一红,垂下眼问:“干什么?”
手指慢悠悠游离往上,以为他要有什么动作,她大脑飞速旋转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岂料路梁放来了句,“皮肤好好。”
说完他就松开她,进浴室刷牙洗脸。
嗯嗯嗯呃呃呃。X冷淡是吧。
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从来不用担心别的什么。冬屿想着牧师的事,沉沉睡去了。
女孩、黄毛、失踪的袁阳伯、牧师……
这些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