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礼是真破防,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在经商上是个废物,偌大一个沈氏还要靠刘雅音跟她的儿子打理。
沈礼恼羞成怒:“你他妈的胡说什么?我沈家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明天就去闫家解除婚约!”
“看见了吗?他只是因为我在沈家自己人面前说了几句真话,就要舍弃我,他的自尊心就强到了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地步。”
闫律目光平和地看向刘雅音,“而沈礼是个靠老婆维持家业的废物这件事全东洲都知道,你说他未来又会怎么对你跟你儿子呢?”
刘雅音此时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她的脸色都开始发青了。
可是她没有再向之前那样斥责闫律口出狂言,她就是用近乎呆滞的目光看向她。
沈礼看看刘雅音,还能不知道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婆在想些什么嘛?
他是抵触刘雅音,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背上软饭男的标签?
他沈礼好歹祖祖辈辈名门望族,她刘雅音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女儿罢了,她只是会做生意罢了,凭什么外人都觉得自己不如她?
沈礼在意了几十年的心结就这样被闫律捅破,他气死了。
他甚至顾不得维持他那个讲究的老钱风度,直接站起身来对着闫律就是一巴掌:“我打死你这个嘴臭的贱妇!”
可惜了,沈礼的血肉早就被酒色掏空了,他打过来的巴掌直接被闫律握住了手腕然后反手一扣。
瞬间沈礼的手臂传来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整个人疼得捂着手臂半跪在了地上。
闫律越过鬼哭狼嚎的沈礼往推拉门的方向走,沈礼嘶吼着喊沈识微跟沈云霆两兄弟:“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拿住她?”
闫律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后面安静得很,很显然两兄弟谁也没动。
以暴力著称的沈云霆刚被她修理没多久,手腕上的勒痕还在衣袖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怂得不敢动手。
而沈识微……他也选择了对父亲沈礼的话充耳不闻。
闫律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推拉门那里。
她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目瞪口呆的服务生时,寻思着她今天全场都怼了遍,也不差一个人了。
于是她说:“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这包厢里面的客人身份不凡要小心伺候,这是老板强调过的事,更何况包厢隔音不好,他刚才可是听见女阎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骂了。
这次侍者没再跟闫律说别的,他直接缩着脑袋怪怪地带闫律去见老板。
闫律见到老板之后劈头盖脸就是对他一顿骂:“没文化你做什么国风餐厅?”
“你他爹口口声声说要宣扬东洲古典文化,结果你这餐厅处处都是不伦不类的倭风!怎么着?古代东洲是霓虹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呗?”
老板被骂得香烟烧成灰了都忘记弹,他懵懵地说:“我、我只是做个餐厅,你、你别上纲上线。”
“我上纲上线?我呸!我看你脑子是瓦特了!你知不知道真正了解东洲古典建筑跟汉服的人不多?”
“你这种打着正规国风的倭风最容易潜移默化他们的思想,让他们以为国风就是霓虹风!一个民族如果自己的文化都守不住,就丢了这个民族的根!”
“你这样没文化的饭店多了,再过几十年子孙们都以为东洲文化起源于霓虹呢!我只听过儿子像爹,你这是要让爹像儿子甚至对儿子叫爹啊!”
闫律把老板骂了一通之后,今天该怼的人就全怼了一个遍。
每一个让她不爽的人,都得到了他们的报应。
闫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餐厅。
她走了好一会儿之后,老板才反应过来,他对着员工怒骂:“什么鬼?她有病吧她?”
员工表情还很恍惚:“可是老板,我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啊!”
老板:“?你也有病吧你!”
闫律今天回到闫家的时候,甚至还好心情地哼着小曲。
与其精神内耗,不如向外发疯。
自从得了精神病,她整个人精神多了。
闫玲这个时间点正在客厅一边以电视声音作为bgm,一边顶着脸上的面膜用笔记本电脑办公。
她看闫律回来之后,她心情也很好:“好心情的女人更适合受孕,怀的孩子也健康。”
“既然你今天心情这么棒,不如晚上把小沈叫过来啪几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