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汹涌的经期,她把宋清渠扒拉到旁边:“我要下楼买正经东西。”
宋清渠愣了一瞬之后又将人拦住:“你想买什么就告诉我,我来买。”
闫律跟他面面相觑,谁也不肯认输,各有各的倔强。
最后闫律叹气:“算了,我叫外卖。”
宋清渠能感觉到她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女人,他并不能猜到那究竟是什么。
原本是这样的,直到他给闫律放了洗澡水之后回到房间时,看见闫律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坐在床的角落。
宋清渠也是上过生理知识课的人,他妈妈活着的时候,他也见过类似的场景。
他一下子就明白闫律刚才的扭捏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闫律痛经了。
宋清渠走过去抱起闫律,想让她躺在床上。
经期第二天正是血流成河的时候,闫律可不敢躺下,唯恐侧漏。
她在心里激情吐槽唐灿灿,这个不靠谱的助理好歹给她买点卫生巾再走吧!唐灿灿这货是完完全全忘了她在生理期了!
宋清渠见闫律要在床上仰卧起坐,他连忙将人按在那里,并且抖开自己的棉被将她牢牢裹住。
“没关系,”他说,“被子弄脏了我可以洗,你不许动,你得乖乖在里面躺着。”
女人生理期本来就很虚弱,闫律这些天又为了工作到处奔波,晚上又喝了好多酒水,这会儿她疼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换做平时,闫律还能跟宋清渠你来我往地比划一阵,现在她完全没有这个精力。
宋清渠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两度,然后俯身在闫律的侧脸上吻了吻:
“乖乖躺着等我,我去给你拿热水袋,再给你做红糖姜茶。”
宋清渠今年才二十岁,可是闫律在这一刻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母亲般的温暖。
她没有再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她侧躺在床上,轻声跟他道谢。
宋清渠失笑:“只是嘴上谢谢我可不行。闫总要是真想感谢我,就等生理期结束之后狠狠炒我一次。”
闫律听了这话,心里痒痒的。
她颤颤巍巍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比了个ok的姿势。
宋清渠看见她的手势之后,红着脸轻咳一声:“好,三次也行。”
闫律:“???”
什么三次?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承诺了三次?
她本来想问他,他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可是她看见那双殷切的眼眸时,她又默默闭上了嘴。
行吧,她身体好得很,区区三次不在话下。
宋清渠把热水袋塞进被子里的时候,闫律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他煮红糖姜茶时,闫律点的外卖到了。
她脸色苍白地从床上爬下来,拿着自己的买的卫生用品步伐缓慢地走进了卫生间。
从宋清渠认识闫律开始,她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
可是今天她看起来虚弱无比,广场舞大妈都能将她秒杀。
当然了,这话宋清渠就是在心里想想,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端着红糖姜茶来到床边,一勺勺喂给闫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了想,他噗呲一声笑出来:“大郎喝药了。”
闫律无奈地笑了笑:“我要是武大郎,你就是潘金莲,你小子给我准备的红糖姜茶里面难不成有毒?”
宋清渠笑着摇摇头:“我没有,你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