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感觉颇为不是滋味。
她没有很想要这幅画,只是宋清渠对这幅画比对她还紧张,让她十分不爽。
“行吧。你高兴就好。”
闫律耸了一下肩膀,抬手就要将它再挂回去。
这时候宋清渠走到她身边,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的声音里能听出明显的紧张:“你不要不开心,我不是舍不得送你礼物,你要是真的喜欢,你想怎么对待它都可以。”
闫律抬头看向他,她发出不屑的笑声:“难道抠门的人之间会相互吸引吗?我抠门,所以我找的情人也抠门。”
她无语地在戳戳脑子里的系统:【谁懂啊?抠门的男人真的很下头!】
系统:【……】
因为宿主没付钱,所以面对她的质疑,统统选择了沉默。
在它看来宋清渠完全不是因为抠门舍不得一幅画,他这分明就是有事情瞒着宿主,怕露馅。
生理期因为激素波动,女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时此刻闫律就处于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状态。
因为画的插曲,她吃饭的时候哪怕碗里的面再香,她看宋清渠都不爽。
她索性就不去看他,低头哼哧哼哧地吃饭。
吃饭完就拎上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
宋清渠见她要走,他急了。
他在门口将气冲冲要离开的闫律从背后抱住,“别气了,姐姐,我错了。”
闫律:“……”
实不相瞒,他软绵绵地跟她撒娇,她的火气突然就降下去了。
真没出息啊闫律!你怎么这样好哄?
你应该大作特作!让他知道你是不好惹的,让他以后都不敢在你面前抠门了!
闫律是这样想的,然而她真的不擅长做作。
她冥思苦想一阵之后,只憋出了一句话,“宋清渠,你放开我。”
她嗓音比普通女性要低沉一点,她语气冷淡地说话时,就显得冷漠又疏离。
她生理期的脾气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弄得宋清渠也手足无措。
可是他不敢松开她,毕竟要是闫律真的不要他了,他就会发疯。
“我没对你小气。姐姐是大老板,你家里放赝品画会被人嘲笑的,我只是不想姐姐被人嘲笑。”
宋清渠说话的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我明明是为你着想,你干嘛要凶我。”
闫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很难听得进人话。
她寻思他抠门还有理了?
她正向噼里啪啦地跟他吵架,冷不丁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两个人相贴的脸颊处滑下。
刚才还气势汹汹要跟宋清渠吵架的闫律忽然就僵住了,因为她意识到了这液体就是宋清渠的眼泪。
夭寿了,她居然三言两语就把雄鹰般的男人给气哭了!
她弱弱地发出警告:“你、你别在这里跟我装可怜啊。”
宋清渠哭得声音都在抖:“姐姐欺负我,还不许我哭,太欺负人了。”
说着,他泪水流得更厉害。
闫律半个脸颊都被他弄得湿漉漉的,她是一动也不敢动。
她身体不敢动,抹了蜜的小嘴还在那里开开合合,“我只是说你两句罢了,我没欺负你。你二十岁的人了,泪点能不能别这么低。”
“我、我知道我不如裴芝年纪老,你就喜欢沉稳的高冷老头,是我太年轻太有活力了,所以姐姐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