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文虎手里这大鹰看着不算突出,但干活儿真漂亮!”
“这么快!这才不到十秒钟的功夫,第一只兔子就叫了!”
“卧槽,这鹰下把够歹毒的,直接双爪虎抱头,逮的真霸道!”
……
。。。
晨雾如纱,缠绕在长白山的松林间。岳峰立于鹰架最高处,指尖轻捻哨管,那声音低回婉转,不似人间乐律,倒像是风穿过千年古木的呜咽。银羽隼静立肩头,金瞳微眯,仿佛也在倾听某种只有它们能懂的讯息。
自那夜从东海火海中脱身,父亲便再未清醒。军方将他送往边境秘密疗养所,脑电波微弱得如同残烛摇曳。医生说他神经被高频脉冲长期侵蚀,意识早已沉入深渊,或许永远无法归来。可岳峰不信。他记得父亲最后推他的那一瞬,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托付??像当年在雪原上放鹰时那样,把命交到了儿子手里。
《鹰祖遗训》已被焚毁。火焰升腾那夜,他在潜艇甲板上亲手点燃书页一角。纸灰随风卷起,竟在空中盘旋成一只展翅巨鹰的形状,三秒后才散作星尘。那一刻,所有植入鹰体内的共振芯片同时失效,全球七处“Omega”分支基地的控制系统接连崩溃。李维被捕,周教授失踪,赵九爷的遗骸在北极气象站废墟下被发现,颅骨内嵌着一枚锈蚀的金属环??那是初代“共视连接器”的原型。
但岳峰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联合国的“春风斩”行动声势浩大,却只清剿了表面据点。真正核心的“新鹰盟”仍在暗处呼吸。最近三个月,非洲草原上的游隼开始集体迁徙反常路线;西伯利亚的金雕频频撞击雷达站天线;甚至有渔民报告,在黄海深处听见海底传来断续哨音,像是某种古老呼唤正在苏醒。
而最让岳峰心悸的是,每当日落西山,他总会梦见一片血红云层下的山谷。那里有一座石坛,坛心插着半截断裂的青铜哨,周围跪伏着上百只鹰,羽翼焦黑,口中滴血,齐声鸣叫一个字:“归。”
这梦已连续七夜。
“你又瘦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艾琳。她卸下特工身份,自愿调来长白山协助重建鹰营。风撩起她的短发,露出耳后一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东海之战时被傀儡鹰爪撕裂的印记。
“睡不好。”岳峰收起哨子,声音沙哑,“它们在等什么?”
艾琳望着天空盘旋的鹰影,轻声道:“也许不是等你做些什么,而是等你成为什么。”
话音刚落,银羽隼突然振翅飞起,直扑东北方向。岳峰心头一紧,立刻翻身上马。艾琳紧随其后,两人策马穿林而行。途中,一只幼隼自树梢俯冲而下,爪中抓着一片泛黄的桦树皮,上面用炭条画着一幅简图:一座火山口湖,湖心浮着黑色平台,四周环绕十二根铜柱??与东海基地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图下方刻着一行小字:“癸酉年七月初七,风眼开。”
岳峰瞳孔骤缩。癸酉年,正是父亲失踪那年。而七月初七,是他出生的日子。
“这不是地图。”他喃喃道,“是邀请函。”
当晚,岳峰独坐篝火旁,取出父亲留下的鹰骨坠子。月光下,那枚小小骨雕竟泛出幽蓝光泽。他轻轻摩挲,忽然察觉内部中空。撬开封蜡,里面藏着一卷微型胶卷。
借着火光展开,竟是三帧模糊影像:
第一帧:年轻时的父亲站在一座冰窟前,手中举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神情肃穆;
第二帧:一群蒙面人围住石板,其中一人赫然是赵九爷,正将手掌按在石心凹槽上;
第三帧最为诡异??整块石板悬浮半空,表面浮现出流动的文字,最后一行清晰可辨:“承命者死,则继魂者生;血脉断,则风眼闭。”
“原来如此……”岳峰喃喃,“《鹰谱》根本不是一本书,而是一道封印。父亲当年带走的,不只是知识,还有‘钥匙’。”
他猛然想起小时候的一幕:暴风雪夜,父亲抱着他跪在鹰神庙前,割破掌心滴血于祭坛,嘴里念着一段古老的关东方言。那时他不懂,如今回想,那分明是“认契仪式”??驭风者的传承,必须以血为引,以魂为契。
难怪“新鹰7盟”要追杀他们父子。他们要的从来不是《鹰祖遗训》,而是岳家血脉本身。
翌日清晨,岳峰召集留守的几名老猎户和环保队员。他摊开桦树皮地图,指着火山湖位置:“我要去一趟镜泊湖地下熔岩带。如果我没猜错,那里就是《鹰谱》真正的起源地??‘风眼之穴’。”
“太危险!”老猎户刘三炮拍案而起,“那地方历来禁地,传说进去的人全疯了!而且现在边境管控严,你怎么过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