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遇到一个没有准备御寒法宝之人!哈哈,看来我运气不错!”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他所处石块靠近的刹那。
秦川早就有所察觉,注意到了这两百多丈大小的石块上,有一个中年男子打坐。
此人玄宗三重天的修为,身上有数个图腾光芒。
眉心上,有一个金色的图腾,看起来如一个狮子。
他的四周,放着五块白色石头。
一个白色的光罩,从这五个石头上散出,将这中年男子笼罩在内,抵御冰寒。
这中年男子话语间,舔了舔嘴唇,双。。。。。。
列车驶入格陵兰冰盖的第三天,阿梨娜开始做同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黑色冰原上,脚下是厚达千米的永冻层,而beneath那坚冰深处,埋着一座倒悬的城市??楼宇如钟乳石般自地底向上生长,街道盘绕成螺旋,整座城市像一颗被冻结的心脏,在极寒中缓慢搏动。城市中央矗立着一座塔,通体由透明晶体构成,塔顶悬浮着一枚不断旋转的音叉,发出无声的震颤。每当那音叉转动一圈,她的太阳穴就猛地一跳,仿佛有根细针在脑髓里搅动。
“那是‘静默核心’。”她在餐车里对X-9说,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窗上画出那座塔的轮廓,“它不是机器……它是活的。他们在用人类的沉默喂养它。”
陆沉翻阅着从科雷马带出的周明远日记残页,眉头越皱越紧:“这里提到过‘声纹囚笼’??上世纪七十年代,北欧几个秘密科研组织联合启动‘静默计划’,试图通过剥离个体的语言中枢,提取‘纯粹意识波’,用于远程操控与信息压制。他们认为,真正的控制,不在于让人服从,而在于让人**不再想说话**。”
X-9盯着窗外茫茫雪色,声音低沉:“所以这座科研站,不是研究如何听见,而是研究如何让世界彻底安静。”
列车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行,导航系统早已失灵,唯有车头那盏破旧探照灯割开风雪,像一把钝刀划过黑暗。突然,铁轨尽头出现一道蓝光??不是火把,也不是信号灯,而是一道垂直悬于半空的光幕,宛如冰层裂开后渗出的幽蓝血液。列车自动减速,最终停在距光幕百米处。
三人下车,踩着齐膝深的积雪向前。靠近时才发现,那光幕竟是由无数细小的声波纹路交织而成,如同一张巨大的耳膜在风中微微震颤。阿梨娜伸手触碰,指尖刚触及表面,整片光幕骤然波动,随即浮现出一段影像:
一名白发男子被绑在金属椅上,口中塞着橡胶球,双眼被蒙住。他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呃啊、呃啊”的嘶吼。镜头拉近,显示他脑部连接着数十根导线,屏幕上跳动着脑电波图谱。忽然,一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走近,摘下口罩,冷冷地说:“第号实验体,语言剥离程序启动。记忆锚点锁定:母亲临终呼唤。”
下一秒,男子瞳孔猛然放大,整个人瘫软下去,只有手指还在抽搐。
影像戛然而止。
“这是……意识剥离的实时回放?”陆沉声音发抖,“可这技术早就该被淘汰了!”
“不。”X-9盯着光幕逐渐消散的余晖,“它没被淘汰,它只是转移到了地下。而且……还在运行。”
他们继续前进,发现光幕后方竟有一条被冰雪掩埋的隧道入口。隧道壁上刻满符号??不是文字,也不是手语,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声形符文”,每一笔都像被压抑的呐喊凝固成的痕迹。阿梨娜一路抚摸这些符号,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些是‘被删除的声音’……他们把人的语言从大脑里硬生生扯出来,封存在这里……就像抽离灵魂的一部分。”
深入三公里后,隧道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地下空间展现在眼前:穹顶高近百米,由天然冰岩与合金支架交错支撑,中央矗立着那座梦中的晶体塔。塔身不断吸收四周飘浮的灰白色雾气??那些雾气竟是由无数微小的人脸组成,每张脸都在无声开合嘴唇,像是被困在玻璃瓶中的蝴蝶。
“那是‘静默之魂’。”阿梨娜whisper,“他们的语言被抽走了,但意识还在挣扎。”
X-9打开录音笔,却发现设备自动开启,播放出一段陌生录音??
>“我是艾琳娜?沃洛娃,格陵兰站首席神经语言学家。如果有人听到这段话,说明‘反向共振’已经启动。我们错了……我们以为能掌控沉默,却忘了沉默本身也有重量。当你说不出话时,那句话并不会消失,它会沉入地底,变成地震;它会钻进风里,变成风暴;它会寄生在下一个愿意倾听的人身上,重新开口……”
录音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塔内传出的低频嗡鸣。那声音起初微弱,随后逐渐增强,形成一种诡异的节奏,仿佛某种古老仪式的召唤。突然,塔底开启一道暗门,走出一个身影??瘦削、佝偻,穿着早已过时的苏联制式科研服,胸前别着一枚锈迹斑斑的徽章:**静默计划?第一代研究员**。
他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异常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