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衔月倚靠在门框,“我们是夫妻,还看不得了?”
即便他总将夫妻一词挂在嘴上,他们却始终未行夫妻之事,他甚至连令扶楹的身体都没瞧见过。
“我们不是夫妻,尉迟衔月,我们已经和离了。”他顶多算是她的前夫。
尉迟衔月置若罔闻,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夫人要喝一杯吗?”
令扶楹可没这心情。
“深夜不睡觉,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就要问问夫人是想做什么了,为夫随时作陪。”
令扶楹没这功夫和他们扯这扯那的。
“你这么喜欢进我房间,那公平起见,那我是不是也能随时进你的房里?”
“欢迎之至。”
尉迟衔月脸皮极厚,令扶楹甘拜下风。
在这里坐上一夜,他也不介意。
他不介意令扶楹介意,尉迟衔月守着她还怎么睡得着。
“你赶紧走。”
尉迟衔月喝了口冷茶,将其随手放下,“夫人说x要与我培养感情,就是这么培养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她说的是会选择他和沈覆雪之中择其一,这和培养感情是一个意思吗?
费劲巴拉和和尉迟衔月你来我往说了一通,他也不见厌烦。
令扶楹索性在他面前坐下,双眸直视他,“你要怎么培养感情?”
瞥了眼他的身下,嗤笑,他难道还能和她做什么不成。
这么一问,尉迟衔月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令扶楹忽然凑近他,尉迟衔月看着她近在眼前的面庞,没动。
她伸出纤纤玉指,去解尉迟衔月的衣裳,柔软的指腹不经意扫过他的喉结,尉迟衔月瞳孔幽深,身体紧绷地看着令扶楹。
可一碰他就大倒胃口,令扶楹忙不迭将手收回。
碰死断袖确实要有很强的心理素质。
“我困了。”令扶楹不想再与他过多纠缠,走到床边安然而卧。
不顾桌边坐着神情难辨的尉迟衔月。
因为昨夜的梦很是疲惫,沾着枕头就睡。
只是很快她就又出现在了昨夜梦见的禅房,只是不见红烛喜被,就是干净整洁但又实在空旷朴素。
令扶楹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手中拿着一本话本。
她立即站起身,太阳穴不住跳动。
对昨夜仍然心有余悸的她脑子发懵,她该不会是又做春梦了吧,这个熟悉的禅房让她一下子回想起昨夜。
坏了。
令扶楹担心昨夜的一切重演,腿肚子直转筋,推开房门就要出去,但脚一跨出房门腿上就像是灌满水泥,沉重地根本迈不动脚步。
她迎面就看到才练完功回来额头沁出一层薄汗的玄悯。
“是想出去转转吗?”他温柔地问。
令扶楹想说是,她不想和玄悯共处一室谁知道这个梦境会怎么发展,万一又是个春梦她真的吃不消,梦里的玄悯让她无力招架。
可她不受控制地摇头,令扶楹心如死灰,现在是真完了。
她被玄悯动作自然地牵回房,令扶楹从未和他牵过手,她和男人牵手的次数寥寥无几。
此时此刻,令扶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沈覆雪过来喊醒她,没有哪个时候她会这么想念沈覆雪。
和尚是招惹不得的,她更不能放任自己对和尚产生不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