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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呼吸几口神界的空气（第2页）

“没有悔恨的人，往往也没有深情。”潘文淡淡道，“无情之人，如何担当天命？天命并非力量的巅峰，而是责任的极致。它要求承载者既能俯瞰众生，也能共情蝼蚁。”

正说话间，光门再度浮现，一道更为炽烈的光芒从中爆发。

第二试炼开启。

这一次，戴浩然置身于一座燃烧的城市之中。火焰吞噬楼宇，哀嚎响彻长空。街道上尸横遍野，孩童蜷缩角落，眼中尽是绝望。而在城市中心的高台上，一名身披黑袍的老者手持权杖，脚下踩着星罗帝国的龙纹旗帜。

“这是……十年前的日月突袭战？”戴浩然震惊不已。

不错??正是那场改变了大陆格局的关键战役。当时日月帝国突然发难，以新型魂导器集群轰击星罗边境三城，造成数十万平民伤亡。而戴浩然因判断失误，未能及时调兵支援，导致防线全面崩溃。

“第二试炼??勇气。”潘文之声再度响起，“真正的勇气，不是冲锋陷阵的热血，而是在明知必败之时，依然敢于做出抉择。你，可敢直面那夜的决定？”

话音刚落，四周景象再变。他回到了御书房，案前摆着两份军报??

其一：北方军团请求增援，称敌军主力即将突破关隘；

其二：南方密探急奏，发现日月帝国后方空虚，建议奇袭其核心基地。

两个选择，两种命运。

救城，则可能错失战机；

攻敌，则三城百姓或将覆灭。

当年，他选择了后者。他认为战争的本质是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而非被动防守。可结果却是??奇袭失败，敌方早有埋伏，星罗精锐全军覆没，而三城也在三天内沦陷。

“我……以为我是对的。”戴浩然喃喃。

“那你现在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一个小女孩站在废墟中，脸上沾满灰尘，右臂已被炸断，却仍紧紧抱着一只烧焦的布偶熊。

“叔叔，救救我妈妈……她还没死，她在喊我……”

戴浩然浑身剧震。

这一幕，他曾亲眼见过。就在战后巡视灾区时，这个孩子曾拉住他的衣角乞求救助。而他，只是淡淡说了句“节哀”，便转身离去。

“我不能停下。”他咬牙道，“我是帝王，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情绪左右……”

“可你也是人！”小女孩尖叫，“你们都说要保护我们，可为什么当灾难来临时，你们都不在？！”

轰??！

整座幻境剧烈震荡。戴浩然感到胸口如遭重锤，几乎窒息。他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影像重现，而是心灵的审判。

他一直用“理性”为自己开脱，可事实上，那份冷漠早已侵蚀了他的仁心。

“我……害怕。”他终于承认，“我怕一旦动容，就会失控；我怕表现出脆弱，会让臣民失去信心；我怕……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但你愿意承担这份恐惧吗？”潘文问。

戴浩然缓缓抬头，望向漫天火光：“哪怕代价是我的尊严、我的权威、我的骄傲……我也愿意。因为我欠他们的，不只是一个胜利，而是一句‘对不起’。”

金光再现，温暖如春。

【第二重试炼??通过。】

第三试炼随之降临。

这一次，他来到了一片浩瀚星空之下。无数星辰排列成奇异阵图，宛如一部庞大的天书。而在中央，悬浮着一本无字古卷。

“智慧。”潘文道，“非谋略，非学识，而是洞悉本质的能力。你能看穿表象，直达真相吗？”

星空中浮现出三个问题：

一、何为魂师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