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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沈栀意带着沉甸甸父母的关爱回到南城,池砚舟负责拎东西,司机过来接他们。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
献血捡到的宝,没有比他更好的婚姻搭子了,只是这份好有期限。
就像窗外的晚霞,美丽绚烂却短暂。
不过,拥有过就好。
人不能贪心。
池砚舟将沈栀意送到家里,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我回趟老宅。”
有些事宜早不宜迟,不能拖。
沈栀意脱口而出,“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池砚舟的眼睛锁住她的瞳孔,“你是想我回来,还是不想我回来?”
沈栀意挠了挠鬓角,没有正面回答,“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反锁门。”
池砚舟思忖片刻,“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哦,那你快去吧。”沈栀意压下汩汩跳动的脉搏。
池砚舟叮嘱,“我点好了晚餐,等会有人送上门。”
“我知道了。”
大门关闭,偌大的房子里,只留下她一个人。
沈栀意分拣从老家带回来的东西,有卤好的肉,有老家特产,还有两个人的衣服。
两个小时,一部电影的时间。
不到十分钟,有人按响了门铃。
沈栀意从监控摄像头看是一位女性外卖员,她打开门,对方露出标准微笑,“池太太,祝您用餐愉快。”
“好的,谢谢。”
女性外卖员,是巧合吗?还是随机派送,沈栀意不得而知。
不过,晚餐是精心搭配。
南城城郊的谢家老宅,谢思为在一楼浇花,看见儿子出现在院中,顿感稀奇,“呦,这不是我那亲生的却从不见踪影的儿子吗?从哪里冒出来的?”
池砚舟单手插兜,“爷爷地里。”
“你就贫吧,意意怎么没一起回来?”谢思为放下水壶,没看到沈栀意的身影。
池砚舟淡淡说:“她在家。”
中秋没有回家的人,节日过完回了家,谢思为开门见山,“哦,那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望我这个老妈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池砚舟敛了神情,“和您说一件事,去书房。”
这件事在他心里盘算了几天,当面和妈妈说最好。
谢思为打趣他,“这么正式,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想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池砚舟:“您和沈栀意一样,不盼我点好。”
男人和妈妈走到二楼的书房,他特意关上房门,靠在书桌旁。
池砚舟一时间没有言语,他沉思如何开口。
谢思为对儿子这副纠结的表情来了好奇心,第一次见儿子这样,“盼不了,说吧,什么事?”
池砚舟站直身体,表情认真严肃,“妈,我要追她。”
是要,不是想。
顿了顿,男人补充,“成为你真正的儿媳妇。”
顷刻之间,谢思为没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她不确定问:“谁?意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