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好那啥啊!
后背起汗,周灵蕴羞耻心爆棚,又不甘如此败走,大脑疯狂运转,试图寻找她薄弱处进行反击。
“你耳朵好红!”舒颖忽然怪叫一声,两根手指坏心捏住周灵蕴耳垂,“哎呦!还很烫,不会发烧了吧。”
周灵蕴像被电到,瞬间从板凳弹起。
她一只手捂住被捏过的耳朵,后背贴墙,如受惊的小兽。
“别误会。”舒颖双手高举,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她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却坦荡,“我对未成年没有兴趣,只是有点意外,纯粹好奇。”
打不过。老女人手段了得。
周灵蕴绷着脸,擦着舒颖肩膀快步走过,硬邦邦丢下一句“您自便”,扭头躲进卫生间。
落荒而逃了。
舒颖懒懒耸肩。
“……以上。”舒颖汇报完毕。她斜倚在盥洗台,双手环胸,姿态闲散,“她把我当情敌,语气非常不善,还攻击我年龄,太恶劣。”
姜悯压了汞精华在手心搓热涂脸,闻言诧异扭头,“到底谁恶劣啊?跟小孩子讲什么性不性的,莫名其妙。”
舒颖眯眼打量她片刻,“姜老板,你是真没做过假没做过?”
“我洁身自好。”姜悯不觉得有什么丢脸。
“怪不得那么敏感。”舒颖拖长调子,“只是亲一下就……”
后面的话被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取代,她眼神意有所指扫过姜悯下半身。
姜悯瞬间破功,镜里笑弯了腰。
眼底晶芒闪烁,被话题带偏,她出了神,手掌不自觉摩挲着衣领处那小块细腻的皮肤。
舒颖屈膝,腿轻轻碰了下她,“想什么一脸淫相。”
姜悯握拳抵唇,藏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有做梦。”
舒颖毫不意外,挑眉,“春梦是吧,什么内容,我听听。”
“哈哈哈哈……”姜悯又把自己说害羞,镜前东倒西歪。
“欸——”舒颖胳膊肘捅,示意姜悯看向门外。
姜悯笑意未收,疑惑转身。
周灵蕴垂着手面无表情站在那。
眼底笑意尽散,姜悯扭头继续抹脸。
她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虽然并没有什么具体好气的点。另外一半原因,或许是此刻被撞破的羞耻心作祟。
若是往常,周灵蕴会自觉走开,给姜悯留出空间,像从前很多次在公司那样,自己安静坐在沙发边写作业,等她会议结束。
但现在不是在公司,姜悯也不是在工作。
她在跟别人调情,笑得花枝乱颤。
周灵蕴像学校门口那几颗大石球一样,定定杵在那,一动不动,目光沉甸甸,盯着镜子里的姜悯,也盯着她身后那个碍眼的女人。
那目光如有实质,长久胶着在后背,姜悯略感到不自在。
后背好像被她眼神烧出个大洞,心脏暴露,每一次不规律的跳动都被她收入眼底。
精华瓶放入镜柜,姜悯合拢镜柜门,深吸一口气,转身朝周灵蕴走去。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没课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自然。
“我课程表有发给你。”周灵蕴道。
所以姜悯是完全没看,还是忘记?看眼前这情形,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高。
不然怎么敢把外面的野女人带到家里来?还被她抓个正着。
“哦。”姜悯态度冷冷,“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