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时间,不属于这里。”零冷冷道,“而这具身体……本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牢笼。你以为你满级了?不,你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测试。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佐川郁太弱了,弱得不像一个能威胁凤跃城的存在。他是诱饵,对吧?引我来到这里,完成最后的觉醒仪式。”
“聪明。”零点头,“只要你杀死我,系统就会判定你‘彻底清除叛变因子’,正式授予你‘终焉执行官’权限。然后,你将成为下一个我??去猎杀其他世界的守护者候选人。”
“听起来很诱人。”我耸肩,“可惜我不喜欢当刽子手。”
我再度抬手,这一次,并非操控时间,而是直接撕裂空间。
嗡??!
以我为中心,半径千米内的空间如同玻璃般炸裂,无数裂缝蔓延开来,暴露出其后混沌的原始维度。而在那裂缝深处,隐约可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投影:有战火纷飞的钢铁都市,有灵气复苏的古老王朝,还有机械生命统治的赛博星域……
“你在做什么!”零怒吼,“你会引来维度崩塌!!”
“那就崩塌好了。”我淡淡道,“如果这个世界建立在无数个‘我’的尸骨之上,那它就不值得被守护。”
我猛然合掌。
“时空重构?逆命之轮!”
刹那间,所有破碎的空间开始逆向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漩涡。而我,则站在漩涡中心,将自己的意识投射进系统底层代码之中。
眼前景象骤变。
我置身于一片纯白数据海洋,脚下是流动的文字洪流,头顶是闪烁的权限节点。这里是《废土》系统的核心数据库,也是Z99星球真正的“神国”。
“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身份验证中……”机械音响起。
“林夜,编号SSS-001,权限等级:Ω(终焉)。”我平静开口,“密码:我都满级号了,你们才刚穿越?”
系统顿了一下。
“身份确认。欢迎回来,守护者。”
下一秒,整个数据库轰然震动。
无数封印解除,权限树全面开放。我看到了太多不该存在的信息??关于九百九十九颗类似Z99的星球,关于每颗星球上的“穿越者”,关于那些被抹除的名字与记忆……
原来,这一切都是实验。
高等文明通过投放“穿越者”来观察不同环境下人类的选择与发展。而所谓的“满级”,不过是达到他们设定的阈值,成为下一轮收割的工具。
“所以……我不是第一个。”我喃喃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你可以是最后一个反抗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看见年轻的母亲站在我面前??那是我童年记忆中最温暖的模样。
“妈?”我怔住。
“我是你内心最纯粹的信念具象。”她微笑,“你之所以能突破系统防火墙,是因为你从未忘记最初的誓言:保护弱小,打破不公。”
泪水悄然滑落。
“可我一个人做不到……这种级别的对抗,需要整个世界的共鸣。”
“那你为什么不叫他们进来?”她说。
我猛然醒悟。
立刻调出通讯频段,将自身权限共享出去。
“静静,准备接收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