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感与恐惧如同最沉重的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父母震怒失望的脸庞,社会伦理的冰冷审判,可能的怀孕风险……这些念头如同最恐怖的梦魇,在脑海中反复盘旋、放大。
“前十名…还没到…就这样…给了他…两次…还内射了…”这个念头,带着尖锐的刺,反复扎着心脏。
那个精心设计的奖励,那个象征着控制和界限的承诺,彻底成了泡影!
这种失控感带来的烦躁,像毒藤般缠绕着心脏。
下体的酸软疼痛,小腹深处残留的、被灌满又清空的微妙空虚感,胸前被揉捏出的红痕隐隐作痛……这具身体,清晰地记录着被弟弟反复做爱的痕迹,带来一种陌生而羞耻的异样感。
尽管被罪恶感极力压制,但身体深处,那灭顶高潮带来的极致满足感,那被彻底填满、被彻底占有的奇异归属感,依旧在黑暗中微弱地闪烁。
这些情绪如同最狂暴的漩涡,在黑暗中疯狂撕扯着我。
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苏晨均匀的呼吸声,听着窗外渐渐稀疏的车流声,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久久不能入睡。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地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天不亮,我就醒了。
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窗外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压抑的、灰蒙蒙的铅蓝色,预示着黎明将至。
房间里依旧昏暗,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来。
经过一夜几乎无眠的挣扎和思考,混乱的思绪在冰冷的晨光中,似乎被强行梳理出了一条模糊的路径。
恐惧依然存在,罪恶感依旧沉重,但一种近乎麻木的、带着自毁倾向的“想通”,占据了上风。
“木已成舟……后悔无用……”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他是我弟弟……是我最在乎的人……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接受……”这是自欺欺人的安抚。
“回家……就结束了……就当是……旅行最后的放纵……”这是划定界限的自我催眠。
“不能让他觉得太容易……不能让他以为可以毫无顾忌……”这是试图重新夺回一点控制权的、微弱的挣扎。
这个“想通”,并非释然,更像是在绝望的深渊边,抓住了一根名为“回家”的、脆弱的稻草,给自己一个暂时喘息和维持表面平静的理由。
当第一缕真正的晨光,带着清冷的温度,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射在凌乱的床铺上时,苏晨也醒了。
他先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带着浓浓睡意的鼻音,像只慵懒的大猫。
然后,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带着初醒的茫然。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
他猛地抬起头,当看到我躺在另一张床上,正静静地看着他时,他眼中的茫然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一种全然的依赖取代。
“姐!”他立刻掀开被子,赤着脚就跳下床,几步就冲到我床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毫无保留的热情,就想扑上来抱我。
“先去洗澡。”我开口,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和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我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臂,目光落在他同样布满痕迹、带着情欲气息的身体和那依旧有些粘腻的下身。
苏晨的动作僵住了。
他看着我平静却疏离的眼神,再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脸上那纯粹的喜悦瞬间被一丝不安和窘迫取代。
他像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孩子,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手指不安地绞着被角。
“哦……好……”他闷闷地应了一声,眼神里带着点委屈,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