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骑跨在他身上,如同掌控一切的女王,妖娆地扭动腰肢,旋转研磨,用最紧致湿滑的甬道贪婪榨取他的精华,甚至命令他“忍着”,最后又用最媚惑入骨的语言诱哄他“射到子宫里”的女人,是我吗?
那个在月光与城市灯火的注视下,被他一双手同时亵玩——胸前蓓蕾被粗暴揉捏拉扯,臀瓣被带着情欲力道拍打留下红痕——却在这种双重的、近乎暴虐的刺激下,发出更加破碎、更加放浪的呜咽,仿佛那痛苦本身就是通往极乐阶梯的女人……那个黑暗的梦境里,彻底撕下“姐姐”面具,化身欲望妖物的女人……真的是我吗?
放荡。淫荡。媚骨天成。
这些词,像烧红的烙铁,带着嗤嗤的声响,狠狠烫在我的意识皮层上。
它们在现实中,是我最深的禁忌,是连在心底最阴暗角落都不敢轻易触碰的深渊。
我是苏晚,是他的姐姐。
是那个在清醒的阳光下,会因为一次越界的亲吻而恐慌到指尖冰凉,会因为一句“算乱伦吗?”的疑问而瞬间如坠冰窟、血液冻结,会因为他身体本能的反应而愤怒、而试图用“家人之爱”那苍白无力的谎言去粉饰太平、去维系那摇摇欲坠的堤坝的苏晚。
我应该是克制的,是隐忍的,是带着巨大而沉重的罪恶感去小心翼翼地纵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拼命想要划清那早已模糊不清界限的。
我的身体,我的欲望,应该被牢牢锁在名为“理智”的牢笼里,被沉重的、名为“道德”与“伦理”的枷锁死死禁锢。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意识最模糊、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在那个梦里,那牢笼轰然倒塌,那枷锁寸寸断裂,碎得如此彻底?
在那个特定的、黑暗粘稠的梦境时空里,我像一头被彻底释放的、纯粹的欲望野兽。
羞耻?
那是什么?
它被一种更原始、更强大、仿佛来自洪荒的本能彻底碾碎成齑粉,随风飘散。
罪恶感?
它被滔天的、灭顶的快感巨浪冲刷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我是谁?
我是苏晚?
不,在那个由情欲主宰的、没有晨昏的永昼(或者说永夜?)梦境里,我只有一个身份,一个烙印——承受他、迎合他、向他索求、被他彻底填满和标记的容器。
我的身体,不再是我拥有的身体,它变成了一片只为他而存在、等待他耕耘的沃土,一座只为他而敞开、供奉他欲望的祭坛,一条只为他而流淌、最终汇入他生命之源的欲望之河。
我主动地邀请他闯入私密的浴室空间,主动地将光滑的背脊贴上他年轻滚烫的胸膛,主动地塌下腰肢向他献祭。
我妖娆地扭动腰肢,像精通此道的舞姬,每一个动作都只为取悦他,只为让他更深、更狠地占有。
我放声呻吟,那声音里的媚意、放纵和全然的沉溺,连我自己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肉跳,面红耳赤,仿佛被当众剥光了所有伪装。
我甚至……掌控他,在骑乘位上命令他“忍着”,延长那极致的折磨,却又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用最甜腻、最媚惑、如同塞壬歌声般的语言诱哄他释放,将那些滚烫的、浓稠的、带着他独一无二生命印记的液体,深深地、毫无保留地、如同接受神谕般接纳进身体最深处、最隐秘的孕育之所。
那种“媚”,是何时、何地、如何刻进我骨子里的本能?
在那个特定的梦境里,它展现得如此自然,如此流畅,仿佛与生俱来。
一个流转的眼波,一个不经意的塌腰,一声压抑的喘息,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精准地撩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点燃他更狂野、更失控的火焰。
那不是刻意为之的、拙劣的表演,而是一种……仿佛沉睡在血脉最深处、苏醒的、可怕的天赋。
看着他为我痴迷,为我疯狂,为我一次次地释放,为我沉沦,那种被如此强烈、如此纯粹地渴望着的、被需要到灵魂深处的满足感,甚至超越了肉体本身那灭顶的欢愉,成为那个黑暗梦境中最蚀骨、也最令人沉沦的毒药。
我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现实中压抑得太狠、太久了吗?
那些在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被理智、被恐惧、被“姐姐”的身份死死摁住、几乎要窒息的、名为“欲望”的藤蔓,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候,终于冲破了所有堤坝,在梦境的荒野里找到了疯狂滋长、彻底释放的土壤?
是因为那份“过度溺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扭曲变形,在潜意识最幽暗的角落,早已将“满足他的一切渴求”等同于“爱”的最高、最彻底的形式,包括这具身体和所有与之相关的羞耻与尊严?
所以梦境,只是这种扭曲逻辑的终极体现?
还是因为……在灵魂最深处,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或者不敢承认的角落,也潜藏着对他——这个与我血脉相连、却又在朝夕相处中滋生出如此禁忌吸引力的弟弟——一份同样炽热、同样扭曲、同样无法宣之于口的、属于女人对男人的原始渴望?
这份渴望在现实中戴着“姐姐”的沉重面具,却在那毫无防备的梦境庇护下,撕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狰狞、却也最真实的欲望獠牙?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这种“不知道”,比那个梦境本身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和恐惧。
它意味着,那个放荡的、淫媚的、如同欲望化身的女人,并非凭空出现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