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阿叔发出一声闷哼,眼睛里闪着怒气,死死盯着沈原殷。
沈原殷眼神平静,波澜不惊地看向他。
“还是什么都不说?”沈原殷问道。
守卫道:“对,怎么都不说,还是只会骂。”
守卫提及此事也觉得无奈,这人是真的软硬不吃,也不怕死,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都没用,怎么都不肯说出一点有用的消息,还经常抓到机会就搞自杀。
方才又来了一次,大夫都还在这没走呢,丞相就来了。
沈原殷视线落在了大夫身上,他的下巴微扬,问道:“多少次了?”
大夫道:“第十八次了。”
“你有本事杀了我!”于阿叔扯着破嗓子吼叫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沈原殷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轻蔑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看向于阿叔。
他微微挑眉,道:“十八次……看来是真不想活了。”
于阿叔愤恨地看着沈原殷。
“杀了吧。”
沈原殷平静地留下这三个字,随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去。
身后刀锋刺入□□的声音在寂静中十分明显,血液滴落的声音也不小。
“砰——”
于阿叔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留着也是浪费。
沈原殷裹挟着风雪回到岚梅苑,他的肩上落着雪粒,推门的瞬间被屋内的热气蒸发,消失不见。
他坐在书桌前,将身上随身携带的两个荷包拿了出来。
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还微微鼓着。
沈原殷动作熟练的将其中一个荷包口朝下,一个个小正方形被倒了出来。
他打开了桌子上的两个木盒子,把小正方形全部抓进其中一个木盒子里。
随后他又抓了一把糖果放进了荷包里。
沈原殷垂眸盯着再次变少的木盒子,心里有些说不清感受。
他这几日的糖吃得太多,每天带出去的荷包都不够,还需要再次补充,木盒子也已经空了两盒子,没剩下多少了。
书桌上不仅仅摆放着木盒子,还有一些信件。
这些信件都是崔肆归从幽崖关寄到京城来的。
他手上还有一封信,是方才不久收到的,他还没得及拆开看。
信纸展开,又是厚厚的一沓。
这熟悉的风格,和粘腻的情话。
张扬的字迹也越来越飘,越来越肆意。
这封信依然有很多张,前面四张照例都是崔肆归的私密话,而当沈原殷翻到最后一张信纸,才看上几行的时候,脸上漫不经心的神情就发生了变化,开始有点凝重。
阿芙蓉可以入药?
如果能够研究出来阿芙蓉怎样入药,那幽崖关的战士就能够少受很多折磨了。
幽崖关的阿芙蓉可以留着,但以防万一,京城的就没有必要留下了。
沈原殷继续往后看去,崔肆归说谭焕永行为有些异常,须得时刻注意着二皇子府的动静。
不消崔肆归说,崔元嘉那里沈原殷早就派了人守着,就是为了防止云常国的人可能和崔元嘉有所勾结,虽然二皇子府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他的人也未曾松懈,始终盯着的。
上一世崔元嘉在边关使的绊子是从阿杜那里透露出去的,可这一世阿杜已经死了,崔元嘉还能怎样将军密泄露给云常国呢?
沈原殷抬眸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