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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代表北电大四生宣布 旧时代因我而终（第2页）

>我们完成了任务。

>

>无需哀悼，只需铭记。”**

消息传回国内，举国震动。央视新闻特别节目《归来》播出当晚，收视率破纪录达到4。2%。镜头扫过一个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旧相册哭泣的母亲、跪在新立墓碑前不肯起身的孩子……

那一晚，全国各大城市地标建筑集体点亮蓝色灯光??那是“赤瞳系统”运行时主机屏幕的颜色，也是当年战士们最后看见的希望之光。

而在北京某研究所地下三层，周舟独自坐在监控室里，盯着屏幕上平稳跳动的数据曲线。自从“赤瞳-Ⅰ型”终端重启以来，这套古老却又精密的监测系统始终稳定运行，宛如一颗沉睡多年的心脏重新搏动。

“你不该一个人来的。”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杨蜜。

“睡不着。”他笑了笑，“总觉得……还有什么没做完。”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望着屏幕上的绿色数字。“你说，他们当年守着这台机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一整夜一整夜地盯着，生怕它停了。”

“一定更难。”周舟低声道，“我们有空调，有咖啡，有备用电源。他们呢？只有雨水泡过的干粮，只有彼此鼓励的眼神，只有心里那口气撑着。”

两人静静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凌晨三点十七分，系统自动弹出一条提示：

>【定时巡检完成】

>

>上次人工操作时间：1979年5月28日03:17

>

>当前操作员：周舟

>

>状态：持续守护中

这个时间，正是黄阿妹日记中标注的最后一次记录之后两小时，也是她生命终结的时刻。

仿佛冥冥之中，某种交接完成了。

天亮后，周舟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者是一位八十二岁的老兵，名叫陈国栋??正是“第三次试运幸存者名单”中的第一位。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找上门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在云南瑞丽种了一辈子橡胶树，从没跟人提过那段经历。直到昨天电视里播了你们的事。”

周舟握紧手机，喉咙发紧：“您……您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老人缓缓说道，“我们六个从文山出发，带着核心数据箱穿越边境。路上遇到伏击，死了三个。剩下我们三人躲进山洞，靠吃野菜活下来。后来接到命令，分散撤离，各自隐姓埋名，终身不得提及任务内容。”

“那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一直躲在边境村寨，给人看病。我是学医的，能混口饭吃。但每年五月二十八号，我都会去山上烧纸钱，祭拜战友。我知道他们都走了，可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今天早上，我把那枚勋章拿出来，擦了又擦。我想，也许现在可以戴上了。”

当天下午，国家退役军人事务部派出专人前往瑞丽迎接陈国栋。当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胸前佩戴着迟到了四十五年的“国家安全贡献勋章”出现在记者镜头前时，全场肃立。

他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完成了组织交给我的任务。真正的英雄，是那些没能回来的人。”

这句话，被镌刻在那坡县烈士陵园新增的纪念墙上。

几个月后，由周舟担任总策划的纪录片《萤火》正式上映。影片以真实史料为基础，结合实地拍摄与情景再现，完整呈现了“赤瞳工程”的始末。片尾长达十分钟的字幕滚动播放着所有已确认参与者的姓名，背景音乐是一段清唱的民谣：

>“山高路远雾茫茫，

>一人一灯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