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
何家只有三个人,还有个小不点。
但也吃的很是热闹,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怎么,不打算找寡妇了?”何雨柱给何大清倒杯酒,也给自己倒上。
“爸爸,我也喝,我也喝。”小丫。。。
何雨柱站在四合院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心头沉甸甸的。昨夜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晚,青石板路上积着水洼,倒映出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他深吸一口气,鼻尖掠过潮湿的泥土味和远处煤炉子飘来的焦炭气息。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心里发酸。
重生回来已经七天了。
上一世,他傻愣愣地被人叫了半辈子“傻柱”,任劳任怨给大院里所有人做饭,结果临了却被许大茂背后捅刀,贾东旭冤死,秦淮如母女被逼走,自己落得个孤苦伶仃、病死在破屋里的下场。可如今,老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不仅脑子清醒了,身体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筋骨强健,力气惊人,一拳能砸塌半堵墙。系统说这是“超强体魄”的奖励,但他知道,光有力量不够,还得把那些亏欠的人情债,一笔一笔讨回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老茧,那是多年颠勺留下的痕迹。可现在,这双手不仅能炒出香飘三条胡同的菜,还能一拳打碎阴谋诡计。
“哟,傻柱,今儿起这么早?”院子里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嗓音。
何雨柱抬头,看见许大茂正披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端着搪瓷缸子,斜靠在自家屋檐下,嘴角挂着讥笑,“是不是又梦见食堂给你涨工资了?”
他没理会,只是淡淡扫了对方一眼。这一眼,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竟让许大茂莫名打了个寒颤。
“哼,装什么深沉。”许大茂嘟囔一句,转身进了屋。
何雨柱嘴角微扬。上辈子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这辈子……咱们走着瞧。
他拎着菜篮子往菜市场走去。清晨的胡同里人还不多,几个老头儿蹲在墙根下晒太阳,见他路过,有人喊:“傻柱,今儿炖肉不?我家孩子想吃你做的红烧肉咧!”
“快了。”何雨柱笑着应道,“等我先把账算清楚。”
这话听着寻常,可在场的人都没听出其中深意。
菜市场里,何雨柱挑了五花肉、土豆、白菜,又买了两斤棒子面。付钱时,他特意多给了三分,老板愣了一下:“哎哟,多了。”
“零头抹了,图个吉利。”何雨柱笑了笑。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能再当那个任人拿捏的老实人。他要立威,要让人知道,傻柱不傻,更不好欺负。
回到四合院,他刚把菜放进厨房,就听见后院传来哭声。是小当归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快步绕过去,只见秦淮如抱着女儿蹲在地上,脸上有巴掌印,眼角还挂着泪。而站她面前的,正是王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人骂:“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生个丫头片子还想赖我们家?彩礼钱都给了,你说退就退?门都没有!”
何雨柱心头火起。
这件事他知道??前两天王婶给儿子相中了个对象,结果女方家里临时反悔,王婶就把气撒在秦淮如身上,硬说当初定亲时收了她家十斤粮票,要她还。可实际上,那根本是空口白牙的诬陷!
“王婶,”何雨柱走上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说话得讲证据。你说秦淮如拿了你家粮票,哪张?编号多少?谁做的证?”
王婶一愣,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傻柱竟敢质问她。
“你……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两家的事!”
“她是住在咱四合院的人,”何雨柱站定在秦淮如身前,像一堵墙,“她在,就是我的事。”
人群渐渐围了过来。刘海中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闫埠贵拄着拐杖探头张望,就连平时最爱躲清闲的易中海也从屋里出来了。
“好啊,傻柱长本事了?”王婶冷笑,“你以为你现在力气大点就能横着走了?告诉你,这院子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何雨柱没动怒,反而笑了:“那咱们去居委会说说理?要是真有那十斤粮票的记录,我替秦姐还。可要是没有……您这当众污蔑,该不该道歉?”
王婶顿时语塞。她哪有什么凭证?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泄愤罢了。
“我……我记错了行不行?”她悻悻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至于闹这么大?”
“至于。”何雨柱声音冷了下来,“人可以穷,但不能没脸。”
他弯腰扶起秦淮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怕,有我在。”
秦淮如抬眼看他,眼中水光闪动,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这事就这么压下了。可何雨柱知道,这只是开始。
中午,他做了顿丰盛的饭菜:红烧肉、炒土豆丝、白菜豆腐汤。香气很快弥漫整个院子,勾得人口水直流。
“傻柱,今儿开荤啊?”刘海中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请客。”何雨柱递过一碗饭,“不过有个条件??吃完得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