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时间是抚愈伤痛的良药,所以重要的是解开心结以后,两个人怎么去真的改变。
不过无论陆郡还是聂斐然,都承认,在这个特殊的晚上过后,有的伤痛总算可以直起腰杆面对,也可以试着慢慢放下了。
聂斐然眼睛肿得像两颗桃,被陆郡哄了半天,在他睡衣上蹭掉眼泪,推推他,“你去洗澡吧……别管我了,换套衣服,我再冷静一会儿……”
陆郡其实不放心,不过车厢就这么大块地方,聂斐然总不可能躲去哪里,而从刚才开灯起,他内裤上沾了些体液,确实一直不太舒适。
“那我们不难过了,好不好?等我回来抱着你睡。”
他说完,亲亲聂斐然,起身离开床,进了淋浴间,过了一会儿,包厢里响起水声。
聂斐然发了一阵呆,然后捂着脸倒在陆郡那边的枕头上,哭是不哭了,但心情跟劫后余生一般,觉得精神和身体都陷入了巨大的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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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浴室门被从外侧打开。
列车摇摇晃晃,水声掩盖住了开门的声音,里面雾气氤氲,弥漫着淡淡的柠檬香味,而陆郡赤裸着身体,背对门口,对正在靠近的人无知无觉,只是仰着脸,眼睛微微闭起,正在冲身上的香皂泡沫。
下一秒,腰上缠上一双手,紧跟着,微凉的身体覆在他背上。
"!"
他刚想转身,但聂斐然的嘴唇压在他后颈附近的皮肤,额头抵着他,正一寸一寸,尝试着往下亲。
“宝贝,你——”
“别动。”
他老老实实地站好,不过脑内电光一闪,低头一看,突然反应过来,聂斐然竟然跟他一样,正裸着身体!
很不应该,但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聂斐然从后边抱着他,像有皮肤饥渴症,亲他的肩膀,然后是那条从心脏延伸到腰下的伤疤。那么温柔细致,像最好的创伤药,却亲得陆郡周身血气翻涌,所以很快,一晚上第三次勃起,阴茎硬得他自己都面热。
聂斐然圈着他的腰,似乎不打算视而不见,而是伸出手,握住他胯间翘起的东西,抚了两把后,在他肩膀上咬一口,然后踮起脚去亲他的耳垂,"陆郡?"
陆郡处于情热的混沌中,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后,迷迷瞪瞪地回应道:“嗯?”
“不准再伤害自己,”聂斐然用嘴唇蹭着他的耳朵,“再伤害自己我就不要你了。
虽然站在花洒下,但陆郡还是觉得眼角有些湿意,且又胀又热。
哪里都热,哪里都胀。
对依靠感情来驱动性欲的人来讲,这一切实在太不真实了。
他以为又是一场持久战,但聂斐然不容他思考和犹豫,抱着他,既像命令,又像哀求——
“我们做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