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三爷。」
南知鸢控制着自己的声线尽量维持平稳。
「今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她抬眸,对上了谢清珏的眼,唇角扯出一抹笑:「可以吗?」
与她想像之中的不同,谢清珏却皱紧眉头。
像是南知鸢在无理取闹一般,他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像一个冷漠至极的看客,没有投入丝毫的情绪。
南知鸢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在谢清珏的注视之下。
今日,是她女儿的生辰宴。
她逃过了一个死劫,原本应该是要开心的,庆贺的。
可谢清珏的目光却告诉着她。
一切都是错的。
南知鸢忍了又忍,忽然,她不想忍了。
她抬起腿来,精准无误地,在谢清珏那黑缎绣纹鹿皮靴上,狠狠碾磨了下。
谢清珏吃痛,下意识将南知鸢放了开来。
南知鸢见状,一下便与他隔了两尺的距离。
谢清珏抬眸看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南知鸢也只笑笑,道:「对不住了三爷。」
谢清珏看着面前鲜活无比的小妻子,方才那一瞬间的气焰竟凭空消失不见了。
他淡淡的掀眸:「换衣裳,走。」
南知鸢一愣:「去哪?」
「给宾客赔礼谢罪。」
南知鸢抿了抿唇,若是旁的事,她不一定会顺着谢清珏,可这事着实是她的错。
好在等她与谢清珏回到宴席之后,女客这边仿佛并不知晓方才这后院之中究竟发生什么了。
劳累了一整日,等送完最后的宾客之后,南知鸢一扭过头来便瞧见了面色阴沉的嫡母。
「你妹妹,在哪儿?」
南知鸢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过来,下意识想要开口嘲讽回去。
谢清珏却站了出来,看向南夫人。
他的威慑力要比南知鸢要足上许多,便是南夫人这个「岳母」也不敢在他面前拿乔。
「五姑娘厌暑,如今尚且在老夫人的院落之中,母亲可要一同去接她?」
谢清珏的话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可莫名的,南夫人却意识到了,南知鹊怕是出事了。
南夫人晦暗不明地扫了南知鸢一眼,而后才看向谢清珏。
她嘴角扯开了一抹笑:「既是如此,那我还得叨扰老夫人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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