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那可怜的外祖父,却是被那些个没有心肝的人给活活害死的!
一想到这儿,崔令姿便忍不住握紧拳头,便是尖锐的指甲都要陷进肉里去了,可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还是南知鸢瞧见了,惊呼一声。
「令姿!」
崔令姿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来,见有丝丝缕缕的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崔令姿一瞧,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我不知晓。。。」
她抬起头来看向南知鸢时,却不自觉的,连声音都带了些委屈。
南知鸢知道,崔令姿心中怕是藏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有告诉她。只是,作为最好的朋友,南知鸢不会主动去问些什么。若是崔令姿想说,她便听,若是崔令姿不想说,那她也能在旁边陪着她,叫她不那么难受便好了。
「无事。」南知鸢将她受伤的手牵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放松,我来瞧瞧伤口深不深。」
南知鸢的声线像是莹润的玉石一般,声音不高不低,却叫人听了万分舒适。
便是崔令姿方才紧绷的身子,也随着南知鸢话音的落下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摊开了手。
手心处有几道划痕,算不上太深,可也不浅。
南知鸢眼尖,发现除了今日这几道伤痕,还有一瞧便是先前好了的,如今却还留下的痕迹。
这已经不是崔令姿第一次失控了。
南知鸢抬起头来,看向崔令姿,有万般的话语想要同她说,可当她看着崔令姿的眸子时,一瞬间,南知鸢只觉得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崔令姿有些犹豫,她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瞧着有些我见犹怜。
「无事。」南知鸢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来看着她这伤痕。
南知鸢思考了片刻便站起身来。
崔令姿:「你去哪儿?」
南知鸢安抚道:「无事,我叫阿芙去打盆水来,我给你擦擦手。」
崔令姿这才点点头,可视线却一直粘着南知鸢的背影。
阿芙的效率极快,南知鸢将崔令姿手上的血迹擦掉之后,瞧着她的伤口,便给她上了层药,又包扎好了。
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南知鸢才开口:「当真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若崔令姿只是心情不佳,南知鸢没准还能像以往一样,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如今瞧着崔令姿都这样了。。。
南知鸢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崔令姿跳入火坑之中,像一个茧一般,把自己牢牢束缚住。
若是不做任何改变,南知鸢害怕,崔令姿最后的结局,当真会像她梦境之中瞧见的一样。
想到自己梦境之中的场景,南知鸢浑身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而这落在崔令姿眼里,却叫她以为是南知鸢担忧她的反应。
若是旁人,崔令姿自然不会剖心的同她说这些话,可如今在她面前的,是南知鸢。。。
崔令姿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