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方才其中一个贼人聪明,认出了我是想套他话,便想逃跑。捉拿他的时候没成想他明明伤的那般重了,却还有力气,险些伤着我。」
谢清珏动了动自己的左肩:「好在不过是扭到了,没什么大碍。」
南知鸢对他的话有些将信将疑:「当真没有受伤?只是扭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谢清珏,恨不得将他给看穿了。
谢清珏眼眸微动,唇角却闪过一丝无奈。
他缓缓靠近南知鸢,如玉的侧脸转过来,落在南知鸢的眼里时,他鼻梁洒下在脸颊上的阴影,都叫人赏心悦目。
南知鸢先是有些愣神,可等到谢清珏将视线转了过来,与她直愣愣的对视上时,南知鸢瞬间涌起一股子羞赧来,她将视线偏转了过来,语气还带了些硬邦邦的:「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不小心把自己给伤着了。」
南知鸢小声嘀咕,却一下叫谢清珏心中都熨帖极了,他低下头来,掩盖住唇角扬起的笑意。
「好了。」
谢清珏开口,看向南知鸢:「是我没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叫阿鸢心疼了。」
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泛着笑意,与浓浓的纵容,像是粹着光一般,一下便能将人给吸引进去。
「日后,定然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南知鸢抿着唇,不去看他:「谁管你呢。」
小夫妻二人在马车里正陆陆续续聊着,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声音,是有人在敲着窗。
谢清珏用他那一只尚且活动自如的手掀开车帘,便一下瞧见林溪砚带着揶揄的眼神。
林溪砚没有想到谢清珏这么快,他抬眸时还愣着了,轻轻咳嗽了一声才将视线偏转过来,可开口时这声音之中还带着压制不住的看戏:「谢大人与谢夫人这感情,着实是好。」
谢清珏淡淡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林溪砚的这句话。
见林溪砚站在外边不动,谢清珏开口:「寻我有何事?」
讲到正事了,林溪砚咳嗽了一声,眸子里方才的揶揄一下就散干净了,正经了不少:「方才我又去青荷那看了,以及对应了撬开的那些贼人的嘴,确定了一件事。」
南知鸢在里头,听着林溪砚的话,也忍不住想探头去看。
只是涉及到了正事,南知鸢有些担忧地开口:「不若你们俩进来吧,我去寻林夫人?」
谢清珏看向她,摇了摇头:「不必。」
而后,他垂眸看向窗外的林溪砚:「继续说吧。」
见谢清珏没有丝毫想将他请进马车上的意思,林溪砚看了看他,又想往里再看向南知鸢。
可他刚起了这个心思,便被谢清珏那冷眼给震慑住了,便只能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尽数压下。
他面容上慢慢染上了严肃:「这事,谢夫人着实是帮了我们大忙,否则,我们怕是今日,当真要命丧于此了。」
南知鸢耳尖动了动,她听见了林溪砚这是在说自己呢。
只是,她做了什么这是?
南知鸢看向谢清珏,歪了歪脑袋,眼神之中都是无声的询问。
谢清珏垂眸,掩盖住了唇角的笑意,而后看向林溪砚:「嗯,好,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