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黛玉身侧的苏清源,更是满心期待地望着她,“我会让你快乐起来的!”
黛玉深吸了一口气,面向百姓道:“诸位的期待,朕已经知道了。今年内我将修筑好女王的花月楼,而后在全国张榜公布择选情郎的要求。”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口哨声,欢呼声,祝福声,祈祷声,连绵不断。感谢女王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好梦的夜晚。
在一阵笑语喧阗中,黛玉走下了楼台,回到了王廷。
贾敏亲自为女儿张罗了一桌菜肴,母女俩饭后又在寝殿叙话闲谈。
“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承诺开花月楼,要让太子怎么办呢?难道要他每月渡海十天来陪你,又渡海十天回国理政?”
贾敏知道女儿是个有主意的,迫于百姓呼声,不得已这样做,可是国主必须一言九鼎,不能愚弄百姓。
黛玉无法向母亲解释,禛钰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事实。关于花月楼的事,她其实另有打算,此时还不便向母亲提及。
只得说:“娘,所谓情郎又不比侍君,不拘泥与床笫之事,我需要一座不被打扰的花月楼,好好思考茜香国的前程命运。”
贾敏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自己考虑清楚,只要沾了一个‘情’字,陷进去很容易,想要抽身出来,可就不容易了。别以为你有那本事,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小心人家爱而不得,反咬一口。”
“母亲说得是,我会警惕的。”黛玉十分听劝,开始琢磨起这花月楼如何盖,“情郎”要怎么选的问题。
入睡之时,永龄与紫鹃二人联袂而来,不但献上了自己的贺仪,还命人抬来了晴雯寄送的樟木箱子。
永龄送的是她亲自雕刻的麒麟玉镇纸,紫鹃送的是给女王亲手缝制的寝袍。而晴雯的礼物十分特殊,是一副威风凛凛的女王甲胄。
黛玉打开晴雯的信,里面夹带了鲁雁、海青等人收集的情报。
目前有不少鞑靼人出现在黄河流域,加上风沙席卷北地,边境贸易的榷场竟成了鞑靼人劫掠之所。
对于鞑靼人频繁扰边的情况,中原朝堂上,宣隆帝正在斟酌使臣人选,赴北地声讨鞑靼虏廷。
群臣中主战、议和两派人数对半。林海身为户部尚书,也开始盘点国库余额,准备战前粮草军饷补给了。
倘若对峙局面进一步僵化,鞑靼人无视警告,下一步就要选将点兵,奔赴沙场抵御侵略了。
晴雯送来战甲的意思,就说明此战无可避免,矛盾有不断扩大的迹象,要她做好应战准备。
于是黛玉又开始每天四肢都缠绑沙袋,起卧不卸。每天早晚习武骑射两个时辰,风雨无间。
经过一年以来的相处,黛玉已经摸清了苏清源的脾性,这人爱戴高帽,希望得到关注,所以要顺毛儿捋。
黛玉就让他荣膺“督军大将”虚衔,协佐大司马程荣秀整军经武,操练士兵。而后每隔一月,让士兵习武演阵,接受女王的检阅。
若每月士兵骑射、对敌之技没有长进,就不许他再踏入王廷一步。若是每月士兵都功夫见长,行阵无误,就允许他直接进入情郎甄选的最后一轮。
苏清源欢天喜地,哪有不应的,即刻就投入到新的角色中去了。
黛玉也是无奈,若非茜香国军力薄弱,良将乏善可陈,她也不会胆大到用一个异国王子来操练本国士兵。
而况这人目的不纯,随时有反水撂挑子的可能,黛玉此举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经永龄的暗中调查,女王遇刺那日,有机会走漏消息的人,只有哈尔。
他在离开宫廷之时,与情人金铃儿告别时,提到了要单独陪女王出行的事。
金铃儿是茜香国人,美貌而家贫,在进入王廷之时,被晴雯排除了间谍嫌疑,成为了庶务使。平时处理王廷管理的杂事,因其容貌之俏,而被很多北戎护卫追求。
为了待价而沽,金铃儿谁也不选,反而以自由之身,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套赚好处,俨然是另一个“多姑娘。”
她出入王廷采买物料的时候,就被吴岩盯上了,许以金银,让她提供女王的情报。
金铃儿收了钱,就主动勾搭上了血气方刚,在女人身上求索无厌的哈尔。
尽管哈尔的武艺在北戎人中可谓翘楚,且悍勇机智,为人义气,不少北戎人对他的管教也是服气的。
只是这贪花的毛病死性不改,也让他有隙可乘。偏偏他自恃干才,眼光极高,非美人不要,以至于紫鹃、永龄二人都被他惦记上了,只是讨不到便宜罢了。
若要依罪杀了金铃儿,也要治哈尔失职之罪。按律未经允许,转传王者事,仅杖五十,罪不至死又免不了让哈尔怀恨在心,留有隐患。
黛玉便想了个主意,让永龄设一个局,引发金铃儿几个情郎之间矛盾,再浑水摸鱼,将她暗中解决掉。
如此争风吃醋的情杀,好过问罪。这样也能让哈尔在挑女人的时候多长长心。
很快,伴随着金铃儿的惨叫声,哈尔果然就老实了几日。
黛玉立刻要求紫鹃肃清宫闱,一经发现不忠于情感的男女,立刻逐出王廷,永不叙用。所有采买出宫的人必须三人同行,互相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