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病理性的,纵然以自己目前的医术还无法治疗,他也敢肝熟练度。
只要把熟练度肝够,这块难啃的骨头都不叫事儿。
怕的是臟器功能受损,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不会做手术,在古代连开胸都做不到,那一排排的肋骨要切开都很难,更別说是无比精细的心臟手术了。
若是心血管堵塞,胡翊也搞不出来什么心臟支架。
所以,对於朱元璋的问话,胡翊就真是难以回答了。
而从女婿的回答之中,朱元璋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常婉的心疾病症很棘手。
这就促使他不得不做出两手准备了。
但昨夜在这华盖殿上,他也想了许多。
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看著长大的,从一开始也都確定了他们的亲事,再加之与常遇春的兄弟情分。
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要顾虑的东西一多,这终究无法使他冷血处理此事。
大概其又想到了昨夜与马秀英吵架的事,朱元璋还有心缓和矛盾,於是便开口道:
“咱给你几日时间,弄清楚婉儿的病,要是无法医治,也就怪不得咱了。”
胡翊点头应了一声。
他现在压力很大,为確保医治常婉的病,他想要立即回去翻看几本医书,將一些已经模糊的知识点重新回忆一遍。
刚从华盖殿出来,隔著阴冷潮湿的雾气,胡翊隱约看到不远处站著一个人。
走近了细看,才发现是朱標站在那。
“太子。”
胡翊凑上去,看到朱標面色很苍白。
显然他昨夜都没合眼,清晨的雾气又重,阴冷发寒,这令朱標时不时咳嗽起来。
“还是要保重身体,今日早些去休息吧,我把这几日东宫里的课时都停了,你应该也学不进去朱標轻轻点著头,双手抓住姐夫的肩膀,紧张地问道:
“爹和娘从昨夜將我召回宫中,一直没有见我,如今又將我禁足,再也出不得宫去了。
他们究竟作何打算,还请姐夫告诉我。”
胡翊看了一眼憔悴的朱標,心中不忍,只好开口说道:
“岳丈的意思你自然也懂,不过在最坏结果尚未做出前,他允许我去给婉儿诊治,也许还有希望。”
“姐夫!”
朱標突然撩起袍服要跪,胡翊连忙將他稳住,抢在他求自己之前开了口,郑重说道:
“我拿你当亲弟弟,这些事断不会不管不顾,一定拼尽全力,安心!”
说罢,胡翊急忙出宫去寻医书。
看到离去的姐夫,朱標远远地衝著他的背影,郑重一拜·。
胡翊回府时,胡承佑已经在长公主府外候著了。
“堂兄,爹叫我过来跟你学些本事,小弟听候堂兄差遣。”
胡翊点了点头:
“今日应当有皇子会去试点,你也到试点去等我。”
胡承佑应了一声,听说皇子们也要去姐夫的医局试点,他更加是面露喜色。
胡翊看到这个吊儿郎当的堂弟的神情,就知道他满脑子里想的又是如何攀附权贵,还真是不学无术。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