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辞听见身侧传来的绵长呼吸,这才停了话语。
在暗色中沉沉的看了身侧人半晌,又将人圈进了怀中,将她柔软的手臂搭在腰间。
这才睡了过去。
因为谢玄辞受伤的缘故,她们不得不在此地多停留一阵子。
叶稚鱼倒是随遇而安,只是每日都要嘟囔着给谢玄辞换药。
好似她不提醒,这人便能一直不换药一般。
真是没见过这般不遵大夫话的病人。
再过三日便要离开了,叶稚鱼忽而生出了几分不舍来。
带着春红出门买点东西路上用。
虽然夏日就快要过去了,但天气依然还十分炎热。
才逛了一会儿,叶稚鱼便觉得衣衫都贴上了她的背脊
,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
转角的瞬间,忽而看见街边那家卖樱桃酥山的店铺。
叶稚鱼便带着春红走了进去,点了两碗酥山。
冒着冷气的酥山一入口,便将那热气席卷消散了去。
叶稚鱼也忍不住跟着呼出了一大口气来。
总算是缓过来了几分。
这时,坐在叶稚鱼旁边的客人忽而压低了嗓音开口道:“听说了不曾?这许家灭门案?”
坐在他身侧的人连忙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还敢议论这个,不要命了!”
旁边那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不仅不低调,声量反而更大了几分。
咋咋呼呼道:“怕什么,再过两天那人就走了,他又不会知道。”
坐在他身侧的人见劝不住他,便也只能随他去了。
跟着聊了几句,“那许家也是罪有应得,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不是,不过这许家可不是真正的凶手,你们猜这许家背后还有谁?”
旁边那人听见这话,连忙摆摆手道:“你莫不是喝多了,这许家吞了这么多钱财,都板上钉钉了,如何还不算真正的凶
手。”
“这你可就不懂了,古往今来,这些有钱人哪里能掀得起这么大的事情,背后多半都是有官员在后撑腰。”
因为这件事是澜哥儿在办,叶稚鱼便也听了一耳朵。
只见旁边那人开口道:“就算有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这都是假的。”
那人听见这话,忽而信誓旦旦的开口道:“谁说没有证据!我表舅的三姑爷的二表弟前段时间打更的时候,便在那许府后
门看见了一位官员的脸!”
说到这,不止叶稚鱼,便是身侧的人也好奇了几分。
连忙追问道:“是谁?”
那人忽而卖起关子来,十分神秘的开口道:“你们一定猜不到这人是谁!”
“快别让人猜了,快些说才是。”
“那人便是早就死了的江昭,江大人!”
旁人对这个名字还有几分陌生,但叶稚鱼听见这人信誓旦旦的话语,手中拿着的勺子忽而滚落在了地上。
江昭?
怎么会,他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上……
叶稚鱼心忽而慌了一瞬,但脑海却开始不断回放着江昭之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