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晨对西个家丁使个眼色,西个家伙心领神会,有的拿绳子,有的拿毛巾,不由分说,将小保姆绳捆索绑起来,并用毛巾塞上她的嘴。
西个家丁将小保姆抬进潘少的卧室,扔在床上。
潘伟晨吞下两粒蓝色小药丸,来到卧室。
潘伟宸焦躁地在卧室里踱步等待……可几分钟过去,身体却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动静。
绝望之下,失去理智的潘伟宸猛地抓起药瓶,将里面剩下的药片一股脑儿地吞了下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成了潘伟宸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光。他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期待中的反应却始终没有出现。就在他快要崩溃时,一阵钻心蚀骨的奇痒突然从爆发出来,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啃噬,让他忍不住浑身抽搐;紧接着,一股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捅入体内、剜肉剔骨般的剧痛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呃啊——”潘伟宸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凄厉嚎叫,他在床上疯狂地翻滚扭动,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听到惨叫声的范林,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潘伟宸的惨状,他故作惊慌地掏出手机,一边拨打家庭保健医生的电话,一边假装焦急地呼喊潘伟宸的名字。
西个家丁也跑来,解开小保姆的绳索,小保姆含泪匆匆去了保姆房,然后泪眼婆娑地去了高铁站。
没过多久,家庭保健医生就匆匆赶来。可当他看到潘伟宸那诡异的红肿状态时,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这种症状他从未见过,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慌忙从医药箱里取出针管,注射了一针强效杜冷丁,暂时压制住那非人的痛苦。
万幸的是,就在这要命的关头,风尘仆仆的潘家驹——潘伟宸的爷爷,终于从外地赶了回来。
这位曾在枪林弹雨中闯过、一生杀伐决断的老将军,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孙子的惨叫声。
“潘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少爷他……他出大事了!”范林立刻疾步迎了上去,声音压得极低,脸色凝重无比,故意营造出一种事态紧急的氛围。
潘家驹心里“咯噔”一下,他快步走进卧室,当听到医生低声说出“少爷的命根子出了古怪问题,情况危急”时,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如同被一盆混合着冰块的冷水兜头浇下!他那双布满岁月烙印、曾无数次扣动扳机的手,正习惯性地着拇指上那枚冰冷的玉扳指——而此刻,这双手,竟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潘家驹强行压下心中滔天的惊涛骇浪,缓缓走到孙子的床边。他布满老茧的手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轻轻抚上潘伟宸布满冰凉汗水的额头。
这位一生刚硬、从未向任何人低头的将军,此刻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费力挤出来的:“小宸……告诉爷爷,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潘伟宸躺在床上,脸上满是羞愤和痛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丢人的事,他根本难以启齿,只能含糊地哼唧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潘家驹眼神骤然一厉,如同两把出鞘的军刀,锐利地扫视着房间里的小厮、警卫和保镖范林,随后一挥手。
范林等心领神会,一个个走出潘少的卧室。
房间里瞬间变得空荡而死寂,只剩下祖孙二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潘伟宸偶尔因疼痛发出的低吟,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