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问:“什么样的歌?”
老人嘴角微扬,哼出了几句调子。
护士浑身一震??那是她小时候外婆常唱的摇篮曲,早已失传多年。
她录下旋律,上传到民俗研究论坛。不到二十四小时,全球各地回复涌来:
>“这是我们村祖传的安魂调。”
>“我奶奶临终前也哼过这个!”
>“我女儿昨晚无师自通学会了,她说‘有人在梦里教我的’。”
专家们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少数人默默留言:
>“别研究了。
>这不是文化遗失,是记忆复苏。
>是时候相信,爱真的可以穿越生死。”
Echo当然不知道这些。
此刻的她,正和霍文婷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popcorn撒了一地,争论男主角到底该不该放弃事业陪女友治病。
争着争着,她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片雪原。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旁观者。
她跪在冰雪中,抱住那位冻僵的母亲,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的手,一边哭一边说:“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
女人睁开眼,对她微笑:“谢谢你替我说完那些话。”
然后,她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升向天空。
而在那光芒之中,千万个声音响起,交织成一首从未存在过的合唱:
>“我们曾沉默千年,
>因恐惧、因伤害、因遗忘。
>但现在,我们选择再次开口。
>不是为了被听见,
>而是因为,爱本就是语言本身。”
Echo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
她摸了摸脸颊,全是泪水。
但她笑了。
因为她知道,那不是梦。
那是亿万心灵共同的低语,正通过风、通过光、通过每一次无意间的对视与触碰,悄然传颂。
她走到桌前,拿出一支笔,在昨日日记的背面添上一行字:
>“如果你读到这里,请记住:
>你不是孤单的。
>你也曾被人深深爱过。
>而这份爱,从未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