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并?未有被发现的窘迫,依旧盯着人,语气充满疑惑和不解,“晏南舟,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要之物从?未变过,”晏南舟目光直视纪长宁,一字一句道:“自始自终,都未变过。”
二人视线相交,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纪长宁眉头?微皱,并?未对这番话?感到恼怒和羞赫,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一般。
“长宁!”这时,袁茵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心下一慌,纪长宁脸色骤变,下意识抬手将晏南舟推开,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嘶——”头?发被枯枝拉扯到头?皮发痛倒吸气的声音。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袁茵茵收拾好?屋子跛着脚走出来,就见二人一个跌坐在地上,一个捂着脑袋疼得脸色难看头?发还乱糟糟的,眨了?眨眼,好?奇询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纪长宁未接话?,只是松开发髻随手将乱发抓起系了?个马尾。
“我同师姐闹着玩,”晏南舟拍了?拍衣衫站了?起来,纪长宁那一下用的力气不小,他捂着被撞得酸疼的后腰,还得强颜欢笑,“袁姑娘唤我们?可是有事?”
经人提醒袁茵茵才想?起自己的用意,忙道:“我想?着你们?累了?许久便做了?些吃食,让你们?尝尝。”
如今的纪长宁没有灵力无法辟谷,这些天都吃的些干粮,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便快步走过去和袁茵茵一道进屋,走到门口时袁茵茵回过头?轻唤,“晏仙长不走吗?”
“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晏南舟继续笑得勉强。
“你莫管他,”纪长宁不冷不热的出声,“他是修士,饿不死。”
袁茵茵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明白眼下不应该接话?,只是点了?点头?进了?屋。
看着二人背影,晏南舟脸色一变捂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表情极其滑稽,慢悠慢悠进了?屋,刚一坐下,纪长宁掀起眼帘冷冷瞥了?眼,“起来。”
大脑未反应过来,身体?但是极其迅速的起身,由于?动作太?快还拉扯到伤处,疼得晏南舟倒吸口气。
“你都辟谷了?,不吃也饿不死。”纪长宁不急不慢的开口。
“修士是为了?修行才会禁五谷荤腥,吸风饮露,我如今又不是万象宗弟子,自然不用再忌讳此事,”说罢还看向袁茵茵轻笑道:“更何况袁姑娘辛苦一场我若不吃岂不是不给面子。”
袁茵茵左右看了?看,忙放下碗筷起身将晏南舟按坐在椅子上,“先?吃饭先?吃饭。”
晏南舟脸色一僵,只能强忍着痛意笑笑,一顿饭吃的异常诡异。
饭后,袁茵茵看着在收拾碗筷的纪长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口,“那什么,阅微草堂这些日子生意不错,反正?你也无处可去,不如留下来帮我煎药,放心我会给你工钱的。
说完还不忘急急忙忙补充一句,“你别多想?,真的只是缺人了?。”
纪长宁垂着眼眸好?一会儿才轻声回应,“谢谢。”
这下反倒是袁茵茵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急匆匆离开,还不忘解释道:“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
而晏南舟看着这人侧影心中明了?,只是勾唇笑了?笑,心中有了?打算,以至于?天色一黑木兮镇上家家户户都熄了?灯,纪长宁看着站在前方路口的晏南舟,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等你许久了?,来的可比我想?的晚些。”晏南舟吐掉口中的枯草,牵着身后的马缓缓走近。
纪长宁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问,“哪儿来的马?”
“偷得,”感受到一道凌厉得目光望来,晏南舟急忙改口,“我留下了?灵石作为补偿。”
“你在这里做甚?”纪长宁皱着眉问。
“怎么,只许你不辞而别,不许我守株待兔?”
“我说过……”
“你并?不心悦我,不想?再争论对错,也不想?和我有任何交际,只想?桥归桥路归路,做真正?的纪长宁,”晏南舟打断了?纪长宁的话?,语气真挚道:“你说过的,我都铭记于?心,不敢忘怀,我知我自己配不上你,也不会奢求你的怜惜和爱意,我只想?做你的影子做一个信徒追随你,你要去的地方才是我向往之处。”
看着眼前这人,纪长宁思?索许久并?未说出拒绝的话?语,只是轻声道:“绳子。”
晏南舟乖巧的把绳子递上去。
纪长宁接过绳子反身上马,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鬃马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她的声音从?风声中传来过来,“你且追上我再说。”
闻言,晏南舟眼睛一亮,欣喜不已,高声道:“师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