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般滑跪在大理石地面,祝时宴捂着脸,“为什么不让我见”
“起来。”
“不是马上就可以手术了吗,为什么还是死了”
傅辰说:“因为他没等到那个时候。”
捂脸小声哭了几秒,祝时宴彻底爆发了,唰地仰脸质问。
“是你不想让他活下来!你本来就讨厌他!”
“他活着你永远也不能完全掌控集团。”
“就像当年你篡改傅爷爷遗嘱一样,你只想要权力!”
无论秘辛真假外人听到都是大忌,保镖迅速避嫌般退到走廊尽头。
“45%的股份不够,还要加上他的7。25%,超过51%你才有绝对话语权!”
4岁跟着母亲司韵进入傅家生活,到现在22岁大学毕业,祝时宴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疾言厉色过。
更逞论从小到大,其实他连话都很少跟傅辰说。
“明明马上就就能动手术了。”他声泪俱下地控诉,“为什么”
傅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端详许久。
与傅屹为别无二致的英俊脸庞却让祝时宴更加痛苦。
他企图避开视线但傅辰偏偏钳住他下巴。
四目相对有人平静有人含泪。
伸手抚平他褶皱的衣领,傅辰说:“现在回去休息,别再乱发脾气。”
嗫嚅着嘴唇,祝时宴绝望地哀求:“哥哥,我求求你了。”
明知心软这个词对傅辰很奢侈,但要反复尝试。
“你再求。”傅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我一定会把傅屹为骨灰拿去喂狗。”
倏地,祝时宴呛出一声急促的哭腔。
朦胧错落的视线里,傅辰已行至傅屹为房门。
房门密码哔哔作响后,他追过去企图通过短暂闭合的门缝见到傅屹为。
但房间太大了,要想真正进到卧室得先穿过门厅、起居室,最后才是改造的病床。
——砰。
房门被傅辰摔关。
一片死寂的长廊上,祝时宴哑声张了许多次口,最终在保镖“带领”下离开主楼。
而一墙之隔后,傅屹为枯坐在病床边缘。
视线垂落在地板上,听见背后脚步声他才僵硬转过头,露出毫无血色的脸以及绀紫的唇。
傅辰停驻于转角,两人隔着几米距离,一模一样的脸猝然相撞。
半晌,傅屹为扭回去,望着紧闭的窗帘,艰涩问道:“小南怎么样。”
在落地窗边的沙发坐下,傅辰说,“不是都听到了么?”
“房门太隔音,听得不是很清楚。”傅屹为解释。
“哭得很厉害,从没这么闹过。”傅辰面无表情地问,“你很得意吧?”
“辰,你才得意吧。”傅屹为轻叹,“半年能发生多少事啊。”
“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傅辰无情奚落。
显而易见傅屹为沉默了,良久后说,“如果当年我没有冒认你,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小南会不会”
这句话就像点燃了导火索。
“如果你没有冒名顶替,没有在家族聚会上暗示陪他玩的人是你傅屹为,就不会引得他要拿去保险箱的玩具,他就不会被傅政希和傅明喆绑去开箱。”声量不大,但傅辰面色阴沉至极,“更不会被他们砍断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