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泡影碎片的回忆里。
在黄丰那番惊人话语后,女帝出奇没有震怒,反而冷冷哼声:
“开战?朕何时惧怕过与蛮族开战,两个洞虚八境联手就以为能拖住朕?真以为能拿住大夏的咽喉,朕迟迟不对你下手,不过是想晚一点再杀……罢了!!!”
言出,女帝美手骤起,如游龙般直探黄丰的头颅,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拍碎他的天灵盖。
万万没想到女帝性格如此骤变突然,黄丰当即急着抓向腰间佩挂的玉如意,慌张喊道:
“许攸还没死!你杀了我,整个凉州,雍州乃至大夏都要死去过半以上的人!”
飒……
鼓荡的风激起黄丰乌黑浓密的头发,几乎要将蛮人天生的卷发吹成直的。
女帝化掌做抓,直接擒拿住黄丰的脖子,面露极端厉色:“你在说什么!”
黄丰如堕冰窟,道:“建木洞虚木牌桎梏,想必女帝比小王更清楚……”
“……许攸袭杀苏青山是为了他手里那半本天书吧。但许攸离奇死在战场上,实际又活着出现在小王面前,陛下就没半分不好奇吗?”
女帝艳容没有任何波动,凤眸居高临下刮着黄丰,等待着黄丰继续说下去。
“……陛下感觉到有什么在锁死洞虚的数量,为何诺大的修仙界没有长存千年的洞虚?”
“……这么多年无数洞虚察觉出这个真相后,便会踏上寻找天书的道路,但他们没过多久,便会身死道消!”
“扭转生死轮回,破开长生的方法只有这么一条,哪怕是陨落,修士还是要朝着这条不归路前进,不是吗?”
女帝红唇勾勒出一道弧度,松开已然涨红脸的黄丰,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把你和许攸之间的事,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如朕满意,未必不能饶你一死。”
咳咳……
黄丰咳嗽两声,继续道:“半年前,有个儒生到欢喜寺寻我。”
“等会!”
女帝凤眼眯起,继而美手一翻从纳戒中拿出个锦囊,又从锦囊中取出条肉乎乎的小虫:“此虫名为诚实蛊,将它吃了再说。”
面对女帝逐渐变得冰冷的眼神,黄丰还是有些胆怯的。
虽然蛊这玩意他不是没见过,曾经为了给柳舟月盗神龛时,他身边带着那个老奴,就是一位精通蛊毒的苗疆人。
并且当时他欢喜寺庙宇的地下室,还关着那老奴的孙女姜璇玑,也是个妙人。
只可惜那姜璇玑满身奇怪蛊毒,即便长得再楚楚动人,黄丰才没敢碰过她,只是将其关起以掌控老奴,做一手暗棋。
不过黄丰也只在数年前,才被召回王室,其后又前往欢喜寺修炼。
恰逢欢喜寺有几个老不死的和尚选中自己成为佛子,期间耗费了太多时间修炼,将那些老不死赐予的三颗舍利子,化为己有。
别说腾出时间收拾姜璇玑了,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不过是几个月前,黄丰才从王兄手里抢来的。
也正因此,黄丰很觊觎女帝,毕竟妹妹如此令人着迷,身为姐姐的女帝,又是何等滋味呢?
咽下诚实蛊,黄丰开始选择避重就轻的说起往事:
“半年前,有个儒生到欢喜寺寻我,他告知了贞儿将军被我王兄折磨的事,因此我才会……”
忽而,女帝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贞儿带着青鸾营和蛮兵勾奸款曲的事,很早便开始了?”
黄丰也没说谎,回道:“是,若是陛下想知道全部内情,不妨去问贞儿。”
“贞儿?”女帝冷哼一声,手指敲着翘起的美腿腿肉:“继续说。”
“是。”
黄丰嘴角偷摸摸笑了下,继续道:
“那儒生后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这一听那可不得了,许攸可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修士。贞儿之事后,许攸便带我去了个神秘的地带,那里终年不见日月,是神树禁地,若木之处……”
“……我当时很惶恐,就被他夹着往剑木神树上按了个手掌,之后就掉出来一块腐朽的木牌,还往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然后他带着我直接穿越洞虚之门,又到了建木神树的禁地,还和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打了半死。”
“……最后取了我一滴精血射进建木根土,之后就说什么,我命格已和建木绑在一起,成为天命人之类,一毁惧毁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