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孩儿好了,也是要在‘家里’翻天的——”我心无挂碍,不再避讳这些放浪调情。
“那也得等霄儿好了再说,现在先老老实实地待着。”娘亲娇媚地白了一眼。
“嗯。”
我坦然受之,但提到儿时,倒是让我想起了葳蕤谷,“娘亲,孩儿要做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了葳蕤谷了。”
从前只想着将水天教的凶案调查清楚,尽早与娘亲回到谷中,但眼下圣心铸成,已不允许我隐居了。
娘亲玉指缠绕青丝,温柔答道:“没关系,娘陪着你。”
“嗯。”早知娘亲会如此回答,但仍教我心中一暖,“不过没关系,有娘在的地方才是家。”
娘亲也柔柔颔首,在我额上轻轻一吻,而后满目柔情地望着我。
这柔和目光让我极为受用,虽想尽情沉沦,但还是找些话说比较好。
我思考一下,开口问道:“娘亲,以交欢抑制圣心的法子,你是怎么得知的?是和父亲……”
“不错。”娘亲微微颔首,倒是并无避讳。
“也是因为父亲的圣心时时发作么?”娘亲美目一眯,升起一抹促狭之色:“霄儿生妒了?”
“这……有一点吧。”我皱了一下眉,还是不得不承认。
父母行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我。
可不知什么东西在作祟,一想到娘亲天上天下无双无对的胴体在别人胯下婉转承欢,哪怕这个人是我的生身父亲,心中也是有些吃味。
“小呷醋鬼~”娘亲刮刮我的鼻梁,轻笑几声,开口解释,“虽然与此有关,但我们归隐前,已为天下苍生消弭大劫,圣心得慰,倒是不曾频繁发作。”
“这样么?”此番话听得我心头一缓,因为娘亲分明借此表明,当年夫妻之事并不频繁。
“嗯,圣心虽是霸道,却没有灵智,若不触相关之事,便不会主动发作。”
娘亲微微颔首,“直到有了霄儿之后数月,狱残到谷外购置物什,才发现朝廷并无根本好转,于是圣心不安勃动,但又怜惜我产子消耗极大,因此不曾制衡,才在年后匆匆出谷。”
之后的事情便是父亲遭遇不测,我和娘亲都有些沉默了。
我和娘亲现下同床共枕,无异于同时背叛了父亲,可能是因为对父亲没有印象的缘故,我并无多少愧疚,但却必须照顾娘亲的感情,方才的吃味也一扫而空。
我正欲说些什么,倒是娘亲率先开口:“不提这些了,霄儿为父报得大仇,想必泉下有知,亦能安息。”
“嗯。”我点点头,坦然接受。
娘亲说的也是实话,不管如何,总归是先为父亲报了仇,再与娘亲双宿双飞的,事前虽然未曾预料到,此时却让我心中更安。
我将念头甩开,笑嘻嘻地问道:“娘亲可曾想过,事隔十多年,孩儿还能回家?”
“哪个母亲能想到这种事情?”娘亲美目一白,微微嗔道,“也就霄儿想着当娘的夫君了~”
我语气轻佻地回应:“那也没办法,天天对着娘亲这样的大美人,孩儿要是不心动,那才有问题呢。”
“霄儿的意思是怪娘亲咯?”
“当然——不怪,”我故意拉长声线,娘亲却是神色不变,于是也就不玩花样,“孩儿要谢谢娘亲,不然可没办法娶到美若天仙的妻子~”
“贫嘴~”娘亲嫣然一笑,也是打情骂俏,“给霄儿娶个妻子,倒把娘都赔进去了,不合算——”
“怎么不合算?”
我假装正经,一一道来,“娘亲想想,一来孩儿这么听话的夫君可不好找,更不好调教;二来这个媳妇肯定合您的心意,不用担心吵架——毕竟就是娘亲自己——岂不美哉?”
“儒家典籍背不出几句,说起歪理来倒是振振有词,”玉指点在我额头,娘亲笑吟吟地打趣,“心思都用哪里去了?嗯?坏霄儿~”
“当然是用在娘亲身上啦。”我嬉皮笑脸,享受着打情骂俏,“那些儒经要有娘亲这般好看,孩儿早就倒背如流了。”
“油嘴滑舌~”娘亲与我额头相抵,轻碾一下,“原来霄儿没认真学圣人之言,难怪成天想着坏娘的身子。”
心结已去,我面对情欲也毫不遮掩:“娘亲的身子那么美妙,孩儿当然要天天想了。”
“天天想?”玉指抚上了我的嘴唇,娘亲似是有些无奈地嗔道,“今日的侍奉还不能让霄儿消停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