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天缘显现之刻,危机四伏,瞬息万变,当下略一犹豫,便举起杯子,一口气将甘露喝完,应该说在宏道的监督下喝完,他似乎害怕我将甘露留给这个月亮公主。
宏道说:“我们到岩顶之上去练化药力,最低处也有近二十丈高,没人能上来烦搅。我带你上去。”
“月亮公主被制了屄躺在这儿,来了外敌,她怎么办?”
月亮大声说:“公子快上岩顶去练力,不必管我。”
宏道说:“精绝国王已带人到了山外二十里外,一个时辰不到,就会登到这里。”
宏道说着,将双手举起,成上托状,“跳上来,跳上来站在我的手上,我送你上去。”
于是,两人在石城阙顶面的正中间,相隔两丈距离,背靠背坐下,各自练气。
这时候,血色甘露的药力灵力已经开始化散,我感到微一吸气,丹田中便生成了充盈盈的真气。
便将真气以大金刚天王神功的功法,循着师传的法门,向大周天搬运出去。
当血色甘露的药力才基本练化,山下就来了很多人,我知道是精绝国王带着他的人到了山上了,此时大约为月亮公主解穴,可是解不开,众人正闹哄哄地在询问或出主意。
正在这时,只听得从远处的穆斯神山山外,传来了一声吼声。这个吼声低沉而躁烦,就象饿狮的吼叫一般。
只听得宏道低声道:“尉迟长孙,来得好快!只是你还是迟了一步,贫僧已经练成了神变神功了!”
说罢,宏道陡然大笑起来。
看来真是佛门皇帝来了,我一直害怕这个人物,又一直向往见到这个人物,哎呀,轩辕集,佛门皇帝平安来到这里,那轩辕集岂不是有危险。
良久,佛门皇帝叹道:“你服食了血色甘露,练成神变功夫了?”
宏道悬浮着坐在空中,道:“对。”佛帝道:“这位年轻人也服食了血色甘露?”
“他才真是有缘人。”宏道指着我笑着说,“你令右天王使出种种诡计,其实却是在成全他,将他赶到昆仑,这等奇遇,只怕当真千古少见。如今他大约可以和你那金刚天王一搏了。”佛帝听后,沉默半晌,叹息道:“真是天意难违。老衲在昆仑山一带,长留了近十名手下,年年换一次信鸽,几处香堂,均备了千里快马。不想老衲还是来迟了一步。血色甘露已经生之又灭,聚之又散。
宏道,如今你神功已成,不会再躲了吧?”
“怎么,你还想杀我?”
“你以为你练成了摄摩腾精通神变功夫,便已天下无敌了么?摄摩腾的神变功夫,最后不是仍旧作古,化作尘泥?”
宏道一听,顿时怒道:“尉迟长孙!你明不明白,你辱我白马寺始祖,也就是在辱我中原佛门?须知没有我白马寺始祖于汉时以白马驮经入洛阳,又岂会有中原佛教今日之局面?”
最后当然是两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才到主题,就是关于宏道和当时的文安公主茹萍的事情。
宏道怒斥:“卑鄙!你枉为大宗师,竟行宵小之事!”
“你这蠢驴!你一直以为是老衲对你使了迷情乱性之邪术么?”
“不是你是谁?”
“不是老衲。你一直没和老衲正面打过,不熟悉老衲的真力性质。
可是,你仔细想过没有?当晚使你选情乱性的射屄真力,是我佛门唯识宗的太阳真力还是道教衡山派的太乙通玄真力?”宏道一听,顿时目瞪口呆:“那天晚上,衡山派谁在白马寺?”
“老衲为什么要对你说?莫非你练成了神变功夫,老衲就要讨好你了么?”
尉迟长孙呸了一口道,“不过,老衲对你的种种追杀,对白马寺的种种强迫,是老衲的帐,老衲不赖帐。老衲于天地之间,专干王者之事。说轩辕集是神仙,老衲打不过他也要打来试试。但使迷情乱性的邪术使人在花园中野合,这等丑事,老衲不怕讨霉气么?你今日如能活着下山,可去找刘玄靖!”
“刘玄靖那晚上在白马寺么?”
“在。就盘膝坐在宋昭容与文安公主所住的精舍附近的一根横梁上。老衲一见你性乱情迷地从隐身的花丛中走向开门出来的文安,便知丑事将行,老衲调头就走,怕目睹苟合,坏了此生运气!”
宏道一声大吼,随即默然。
佛帝说:“好了。咱们可以面对面打一场了。你不会再跑了吧?”
宏道叹了口气道:“不跑了。躲了你二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场打斗。你说吧,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