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搬运。”
“大搬运?你想比试大搬运法?”
“然也。”佛门皇帝说,调头向我道,“郭公子,你已服食了血色甘露,已将血色甘露化为了内力。可是,五叶禅师传你的大金刚天王神功的诸班法门,你却并不熟悉,何不立即去天山觅地练上一段时日,待得艺成之后,便回中原去杀了赵归真,为令先尊报仇?”我只能立即作礼道:“如此甚好,晚辈这就前去。”宏道叹道:“尉迟长孙,你以老衲的女婿搬着玩儿,未免该打。
“宏道竟然直接喊我是他女婿,不过已经将他女儿阳春霞搞了,也该算作他女婿了。宏道一挥手,就将我吸到他身后。
宏道话音一落,只听呼啸声响,一块磨盘一般大小的石块,从石城阙下面飞了上来,照直往佛门皇帝的头顶打去。
刚开始只是搬石头,慢慢变成搬人,佛帝伸手一招,要将精绝国王从二十丈的悬岩下吸上来。
精绝国王正在查看女儿的制屄,竟于悬岩上的斗法一无所知。
他这时只感到背后有人拉他,身不由己便向上升去,百忙之中,他怕有人将他和女儿分开,不利于他的女儿,连忙一把抓住女儿的衣衫。
于是,父女俩便被佛帝吸上了石城阙顶。
佛帝将精绝国王吸上石城阙顶,再轻轻一推,便将精绝国王推到了中间。
精绝国王落地之后,身子一弹,站立起来,他先看见前面十丈之处站着的宏道,紧接着就看到了我,精绝国王失声道:“郭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这位大师又是谁?”
我连忙道:“你身后站着中原霸主佛门皇帝。你父女二人就是他运功吸上来的。你此时凶多吉少,还有心思问不相干的事?”
此时,宏道说:“月亮公主,老衲已为你解了穴道,你可过来和郭公子坐在一起。”
月亮公主躺在地上,正在惊骇莫名,听说被制穴道已解,连忙翻身站起,说:“父王,咱们到郭公子那一方去。”
精绝国王苦着脸道:“为父已被制了动屄,走不动了,你快过去吧。”
月亮公主走到宏道面前,跪下说:“大师,求求你为我的父王;解了穴道吧。”
宏道叹息道:“老衲恐怕有些无能为力。因为尉迟长孙制你父亲动屄,乃是有谋而为。我若为他解穴,我与佛帝的斗法势必立即着落在你父身上,你父亲只会死得更快。弄不好还会将下面的精绝国属下带去黄泉路上。月亮公主,你何不下令让你的国人先下山去,自行逃命?”
月亮公主望了精绝国王一眼,见乃父眨了眨眼皮,便走到岩边上,大声用精绝国语言喊了几句,下面的数十个精绝国人顿时拚命向神山下面逃去。
佛帝一直凝然不动,大约是在潜运功力或思谋计法。
直到那些精绝国人一哄而逃,佛帝才慢慢伸出右手,以左手捞着垂下的袖尖,再慢慢将大指扣紧中指,说:“千心毒王怀中的药物,十之八九都是剧毒之物。老衲要将瓶中的东西搬出来送你,你若能将它们逼回瓶中,各不混淆,从此之后,老衲本人以及老衲的属下再不踩近距白马寺三里路之内的地面。”
宏道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请。”
宏道说着,闭上了双眼。
精绝国王大叫:“且慢!”佛帝笑道:“你想交待后事,可以快些。”精绝国王忙道:“本王若不幸身死,传王位于我的女婿郭子岳。
“我惊骇不已,又有一个人要我当女婿,失声道:“什么?你的王位传我干什么?”月亮公主大叫:“父王!快求佛帝饶命!”她这么大叫,自己却已先跪了下去,求佛帝道:“佛爷,求你老人家大慈大悲……”精绝国王大声道:“女儿不可多言!佛帝念头一转,那是不可改变的至尊之令!本王死后,你和郭公子赶快成亲,以袭王国!”佛帝笑道:“有这句话,老衲倒可饶了你的精绝国人。”说着,佛门皇帝屈指一弹,一个瓶中的药粉透瓶而出,直向精绝国王的鼻中钻去,精绝国王一声大叫,顿时中毒而死,刹时间,满脸变得漆黑。
月亮公主骤然失声痛哭,要扑过去,我连忙一把抓住她,不让她过去。
最后的斗法,竟然是宏道赢了,他们太过厉害,我都难以看清,更不要说月亮公主了。
佛门皇帝首先飘去,然后就是宏道,留下月亮公主和我两个人,当然还有死去的精绝国王了。
月亮公主走到精绝国王身边,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从地下收拾起药瓶土罐,藏在身上,再走过去牵起我的手说:“公子,咱们下山去吧。”
“你父王的尸首怎么办?他全身是毒,我可不敢抱他下山去安葬。”
“谁要你去抱他?这是神山之巅,下面去世的人,还巴望葬在这山顶而不可得哩!”
“这样子就算葬了吗?”
“天葬就是这样的呀!”我明白西域有些民族有天葬习俗,而精绝国人正是喜欢天葬的少数民族之一。
于是我只能带着月亮公主掠下石城阙,向先行下山的精绝国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