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可什么都没说,刚刚隔壁栋的人和我说今早有什么动保会的过来做调查,小区允许他们调监控了。”
丛在山又说了几句关于宠物的事,大抵是带回家要把它弄干净,别像上次一样把手弄过敏了。
丛嘉啊啊嗯嗯的应了几句,丛在山才说自己下午的飞机,飞温哥华。
丛嘉说:“你之前怎么不说,回去的这么急。”
丛在山便过来抱了抱她,说:“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见不到了,你不是过几天就过来了吗?温哥华都下雪了,我让管家把房子给你收拾好。”
丛在山拍了拍丛嘉的头,又看向林沉,说:“好好照顾她。”
他好像对林沉很放心,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司机过来提醒他该去机场了,他用力地捏了捏丛嘉的肩膀:“好好照顾那只猫。”
“这次,让它陪你久一些。”
“嗯。”
丛嘉声音闷闷的。
他们送丛在山出门,看着越来越远的车,丛嘉开口:“林沉,动保的事,是你吗?”
“嗯。”林沉说:“你之前说过我资助了动保,所以早上我叫陈助理帮忙联系了一下。”
“我说过吗?”丛嘉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林沉张了张嘴,似乎接下来的话有多么难以启齿,但迎着丛嘉饱含求知欲的眼神,他还是说:“你之前说过”
他停顿了两秒,才开口:“说那个我很有爱心,资助过动保和孤儿院。”
虽然是复述,但他大概从没地说着安慰的话,她非常善于安慰人,比林沉善于百倍,所以很快就让丛嘉不哭了,之后,她开始转移话题,说放学要请丛嘉去学校旁边新开的手串店,里面能算塔沉在宠物的住院病房。
今天的宠物医院客人很多,医生没有时间带丛嘉,只给她指了路。
门半掩着,住院区很静,猫猫狗狗都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休息着。
丛嘉轻轻推开门,小猫在它的小隔间里半躺着,身上包着纱布,微眯着眼。
病房里的味道并不好闻,林沉背对着丛嘉,正一点点将食物挤在勺子上。
猫咪垂下头,将脸埋在尿垫上,但林沉还是将勺子递到它毛茸茸的脸侧,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语气硬邦邦的:“吃。”
猫埋头不动,像在装睡。
林沉看起来想用昨天的方法,将食物粘在猫咪脸上,但刚粘上一点,猫咪就警觉地把头扭过去,留下个橘色圆脑袋。
林沉的手滞了一瞬,又伸前,生硬地说:“好吃的。”
丛嘉忍不住笑出声。
林沉背影僵住,将勺子放在旁边的置物台上,才转身。
“医生说多吃点对康复有好处。”林沉似乎在和丛嘉解释,但迎上她带笑的眼睛,他就不说了。
丛嘉止不住笑,觉得此刻的林沉说过这样自夸的话,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生动的表情。
丛嘉觉得很有趣,她说:“怎么记这么清楚呢?”
她以为林沉会回答类似于“不清楚”“随便记”这样的回答,却没想到他沉沉的声音说:“失忆后的事,我都会记得。”
他看向丛嘉,眼神显得真诚而郑重,好像说出的是什么婉转缠绵的情话。
丛嘉感到心口像是落进一枚小石子,她抬眸对着林沉笑,半开玩笑地说:“那你的回忆里岂不是都是我啦?”
他似是怔楞了瞬,低了头,像是沉默,又像是承认了。
那颗小石子沉了底,荡开层层的涟漪,让丛嘉的心泛起轻微但难以忽视的痒意。
她轻咳了声,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于是生硬地转了话题:“那小区是怎么同意他们查监控的啊?”
“我说无恙是我们的猫。”
“所以小区以为是我们的猫偷跑出去,受了虐待,所以同意了吗?”
林沉点头。
“那查到了吗?”丛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