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道圣旨,请三皇子跪接。”
太监说罢站直身子掏出了圣旨,面前一对夫妇却如同没听到一般。
太监清了清嗓子。
“请三皇子跪接圣旨。”
谢宴拉着苏皎转身往屋内去。
“哎!”
太监顿时慌了。
皇上可说了这圣旨一定要宣。
他一咬牙。
“诏曰——
三皇子宴,为朕与爱妻之子,德性纯良,仁孝兼备,堪为储贰,今特命其出永宁殿,正东宫……啊——”
太监的圣旨没念罢,一道凌厉的气劲甩了过来,他整个人被掀翻出去,身子甩在了永宁殿的大门边,眼前一黑——
圣旨飞来盖在了他的脸上。
“滚。”
谢宴的声音刹那便冷如冰霜。
“三皇子,这是圣旨……”
“滚。”
谢宴又吐出一个字,手中长剑刹那便要过去取他性命,太监心肝一颤,连滚带爬地抱着圣旨滚出去了。
门前安静,苏皎去抽他手中的剑,生怕他一个冲动又受伤了。
却还没等她碰到,谢宴抬手将剑扔给长林,目光落在她身上。
“走,回了。”
语气刹那温和下来。
这极快的差异使得苏皎眨了眨眼。
“被追魂了?”
谢宴笑。
“这不好?省了你的药。”
许是知道了谢宴的脾性,这日直到晚上,嘉帝再没命人来传旨,却送了许多东西来永宁殿。
吃喝却在其次,治外伤的药和侍奉的奴才却来了不少。
苏皎在里屋沐浴,谢宴将药收了,反手将那些叽叽喳喳的奴才都赶了出去。
“回去告诉他,永宁殿不需再遣人来侍奉。”
谢宴眉眼处染了几分阴郁,直到面前乌压压的人离开,他犹觉得烦闷。
“将窗子打开。”
直到清凉的夜风吹进,他才将心中那口闷气长舒出来。
里屋的苏皎依旧无知无觉地沐浴着,他看着屏风后映出的那纤细的身形,躁动不安的心一点点被抚平。
不需要人。
他的永宁殿不需旁人伺候。
只要有他们两个便足够。
苏皎沐浴出来,自不知道方才的事。
她坐在镜前绞头发,瞧着四下无人,才问起昨日的事。
谢宴昨晚只与她说她娘再次被谢鹤带走了,性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