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朋友,是同学,突然的消失,会怀疑自己,会内耗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初楹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再次翻腾,声音从他怀里嗡嗡发出,「没关系,你不知道嘛,况且好像真的没发什么,我们俩聊的并不多。」
三言两语围绕家里和学习,过得好不好,这道题怎么做,初楹不敢经常打扰他,害怕他觉得她烦。
真论起来,比不上朋友的熟络,比陌生人好一点的程度而已。
江瑾初宽大的手掌抚摸她的后脑勺,声音轻轻的很温柔,「等得很辛苦吧。」
等得很辛苦吧。
他随意的一句话,如同最后一片雪花丶最后一根稻草丶最后一滴雨。
让初楹的心理防线彻底决堤丶崩塌。
她鼻头发酸,眼眶涌入潮湿咸咸的泪水,像窗外的雨线,哽咽说:「我以为你讨厌我。」
即使会有暴露暗恋的风险,她忍不住。
可能和阴沉的天有关,可能和生理期的激素有关,可能和他温暖的怀抱有关。
总之,她一股脑说出来了。
面对怀里哭泣的女生,江瑾初手足无措,「没有。」
初楹还在哭,一瞬间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哭。
江瑾初抚拍她的后背,语气柔和,「怎么会讨厌你呢,讨厌你怎么会和你结婚。」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手边没有糖果和气球,不知如何是好。
江瑾初的双手握住初楹的胳膊,低头看她的脸,睫毛被泪水打湿,脸颊留有眼泪。
好似非常委屈的样子。
「不要看。」初楹捂住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下一秒,江瑾初拨开她的手,薄唇贴在她颤抖的眼睫之上,吻掉她的眼泪。
一路向下,所有的泪水被他吃掉。
江瑾初抿了抿嘴唇,目光灼灼,嗓音干涩,「很咸。」
初楹嘟嘴,「不咸,是甜的。」
江瑾初握住初楹的后颈,径自亲上她的唇,初楹闭上眼睛,微张嘴唇,回应他的吻。
亲了一会儿,男人说:「嗯,很甜。」
他不经意的话语具备撩人的功能。
初楹和他辩论,「我说眼泪是甜的。」
江瑾初微勾唇角,「对,眼泪甜,吻更甜。」
曾经的误会,在十年后得到了答案,过去的自己,终于释怀。
「你变了,变了很多。」不知道和谁学的,江瑾初说话比之前撩人心悸。
江瑾初笑笑解释,「不熟的时候说这些,岂不成了耍流氓。」
初楹想想也是,不止是耍流氓,暗恋的滤镜更会碎了一地。
「扑通」一个苹果落在地上。
初楹喊道:「初一,不可以玩水,小猫咪会感冒的,吃不了猫条和罐头了。」
初一收回自己的爪子,缩回自己的窝里。
窗外雨势渐停,最大的暴风雨已经过去。
就在这时,园艺师给江瑾初发来消息,他们派人去现场检查情况,比想像得好很多,不会耽误他表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