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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敏感肌（第2页）

第二首是《VeryVeryVery》，节奏轻快，全场挥舞着紫色应援棒。金昭喜悄悄把手伸进座位下，摸到了姐姐提前准备好的应援棒??通体莹紫，顶端镶嵌着ONCE标志的水晶球。她按下开关，光芒亮起的瞬间，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也带了？”

“当然。”金昭喜扬了扬下巴，“这可是最后一场。”

薛仑娥看着她，忽然伸手牵住了她的手腕，将两根应援棒并排举高。紫色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在昏暗的包厢里连成一片温柔的星河。

金昭喜怔住了。

她们的手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她甚至能闻到薛仑娥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混合着一点点汗水的气息，真实得让人想哭。

第三首是《Heart*Iz》，第四首是《Violeta》。当《Panorama》的前奏响起时，全场气氛达到了顶峰。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成员们这些年来的影像记录：练习室里的汗水、舞台上的笑容、后台的哭泣、粉丝的信件……每一帧都像刀子一样割在心上。

金昭喜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滑了下来。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于是把头埋得很低。但下一秒，一只手臂环了过来，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哭就哭呗。”薛仑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哑而温柔，“没人笑话你。”

金昭喜靠在她肩上，放任自己颤抖。她不知道这场告别究竟是属于IZONE的，还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但她知道，这一刻的温度，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中场休息时，尹云晖起身去拿饮料。江炎言趁机凑近：“哎，我说，你们俩刚才那样，是不是有点太甜了？”

“什、什么那样？”金昭喜红着脸反驳。

“装傻是吧？”江炎言挑眉，“牵手、靠肩、共用应援棒……这还不算情侣行为？”

“我们只是朋友！”金昭喜脱口而出，声音却虚。

薛仑娥在一旁喝水，始终没说话，但耳朵尖微微泛红。

下半场开始后，气氛更加沉重。最后一首歌之前，队长权恩妃走上台前，拿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以IZONE的身份站在这里。这三年，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们。ONCE，我们永远爱你们。”

全场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我们也爱你们！”呼喊声。九个人相拥而泣，镜头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记录下这永不再来的时刻。

歌曲结束，灯光熄灭，成员们退场。可观众没有离开，反而集体点亮应援棒，一遍又一遍地合唱《SecretGarden》。歌声从楼下传上来，如同潮水般涌入包厢。

薛仑娥忽然站起来，走到玻璃幕墙前，用力拍打玻璃：“喂??张员瑛！看到这边！！”

金昭喜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让她看到我们！”薛仑娥回头瞪她，“你不是最喜欢她吗？让她记住你啊！”

说着，她竟一把拉过金昭喜，两人一起用力敲击玻璃，大声喊着名字。楼下似乎有人注意到了，抬头望来。薛仑娥立刻举起那套单人扇子中最显眼的一把??正是张员瑛的专属款，还在空中用力挥舞。

“看到了！她看到了！！”金昭喜激动得跳起来。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粉丝，而不是躲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的旁观者。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有薛仑娥陪在身边。

演唱会结束后，人群缓慢离场。她们走出场馆时，天已经黑了。春夜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清醒。

“饿了吗？”薛仑娥问。

金昭喜点点头。

“我知道附近有家牛肉汤饭不错，要不要去？”

“可你叔叔不是要来接你吗？”

薛仑娥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认真：“金昭喜，如果我说我不想走了呢？”

金昭喜心跳骤停。

“我不是非得回去。”薛仑娥继续说，“我可以不去见他，可以不回家，可以跟你去吃一碗汤饭，然后送你坐地铁，看你安全进站再走。我可以做很多事，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