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淮坐不住了,直接掏了张二十刀,递给前面戴白手套的司机,用英语说:“开快点,我很急。”
外面的雷还在响,没超过两分钟,手机里,夜声的消息通知也跳了出来。
宁宁:G宝宝,你在吗
G:我在。
G:抱。
宁宁:我好崩溃啊,那死宫狗出门了,现在都不回来,这外面还下了大雨……
宫淮捏紧手机,心猿意马,魂飞魄散。
你看看他。
这字里行间,全是思念,全是撒娇,都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淋到雨。
……竟然这么关心我。
真好,同居真好,谈恋爱真好。
宫淮忍着不让嘴角翘得太明显,一边又摸出一张二十刀,递给司机:“再快点,我的男朋友,在等我回家。”
司机头一回见这么能秀恩爱的Gay:“You……You要是再给我加钱,我就要闯红灯了啊!”
宫淮捧着手机,欣赏了好一会夜声里宁稚然的消息,这才切到微信回复。
这个人很危险:快了。
这个人很危险:马上到家。
在宫淮的心满意足,和宁稚然的魂飞魄散中,老宫终于到了。
宁稚然本来以为,宫狗一回家,这大房子就能有点人气儿。起码隔壁有人,那雷声听起来,也就没那么渗人。
但完全不是啊!
在自己那间小屋时倒还好,毕竟家里小,蒙着头,眼一闭,一睁,什么都过去了。可这地方,不止房子大,屋子也大。每一声雷都回荡得很彻底,还自带混音,他能听到那可怕的声音撞在客厅、旋转楼梯、落地窗,再兜回他耳朵里,像是在是被雷围攻。
这个人很危险:到家了,晚安。
宁稚然审阅完毕,啪地一声把手机甩到枕头边上。
还晚安?
你倒是晚得挺轻松啊,死宫狗,睡眠质量挺好,这都能安。
宁稚然抱着枕头,痛苦地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又干瞪眼了半个小时。
……不行了。安不了一点儿。
宁稚然抱起枕头,夹起被子,光脚蹭蹭蹭跑到宫淮房间门口。
他没敲门,直接进,在宫淮的床旁边,自顾自打起了地铺。
宫淮双手交叠在胸口,已然进入睡眠模式,听到声音,睫毛一动,缓慢睁眼:“Finn,你在干嘛。”
宁稚然脸上写满了“你闭嘴我现在就要在这待着”,谁劝谁死的那种。
宁稚然边打地铺边说:“我在玩一个你看不见我的游戏,我正在垒大城堡,你不要打扰我。”
宫淮:“?你就在我眼前,我怎么会看不见你。还有,你的城堡在哪。”
话刚落,一道雷劈下来,窗户玻璃都抖三抖。
宁稚然嘴抽了一下,打了个冷嗦。
宫淮:“……你害怕打雷?”
宁稚然叉着腰:“你哥这么强壮,怎么可能会害怕打雷?哈、哈、哈!”
宫淮看着他那硬撑三连“哈”,沉默。
宁稚然成功垒好大城堡,在大城堡里裹成了蚕蛹。
宫淮无奈地闭上眼,又睁开,坐起身,下了床,站在蚕蛹面前,望着蚕蛹的地铺,有些无奈:“上来,去我床上睡。”
蚕蛹疯狂把头往地铺里缩:“我不跟你躺一张床!两个男的躺一张床算什么?搞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