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淮:“………”
宫淮:“那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城堡。”
蚕蛹:“呦呦呦,刚才还装呢,还问我‘你的城堡在哪里’,你这不是都知道么。”
宫淮:“行了,上来。别睡地上,凉。”
蚕蛹:“我就不。我都说了,我在玩一个你看不见我的游戏。你、你现在看不见我!别管我!”
宁稚然一边说,一边继续扮演蚕蛹,只剩一团被子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很!忙——啊呀嗷!!”
又打雷了。
蚕蛹瑟瑟发抖,没再发声了。
宫淮无奈地看了蚕蛹一眼,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在小蚕蛹旁边躺下。
“你真不听话。”宫淮说。
宁稚然在被子里憋了半天,瓮声瓮气挤出一句:“你压我城墙了。”
宫淮:“你还挺入戏。”
宁稚然:“你烦死了!啊啊啊你走开!你干嘛躺我这儿!快走开!”
宫淮闭着眼:“不想搞基,就去睡我的床,快点。”
宁稚然眨巴眨巴眼。
他也是实在受不了,两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儿,在几千万刀的豪宅里,躺在地上打地铺。
这很离谱。很有病。很神经。
于是他愤愤地、灰溜溜地往床方向一滚,在宫狗的床上变成一只花床单蚕蛹。
奇怪。
宫狗之前的床品明明很性冷淡的,怎么突然间,换了个这么花的床单。
咦?这什么洗衣液啊?
宁稚然在被子里嗅来嗅去,这个床,这被子,好香。
宫淮则闭着眼,躺着没动。
小兔牙的被子,很香。
香得宫淮甚至有点困了。暖烘烘的,明明只是一个人躺着,却像被整个世界拥抱住了。
是太阳的味道。
是让人安心的味道。
床上,宁稚然在蹬了两下腿,扭了扭,来回滚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一想到宫狗本来睡得好好的,他一进来,就把人家赶去睡地铺,宁稚然的良心多少有点不安。
宁稚然琢磨了一会儿,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露出两只眼睛,眨眨眼,小声开口:
“你上来吧。”
“我不玩那个你看不见我的游戏了。”
“你别睡地上了。”
宫淮:“这里挺好,你不是不想搞基么。我尊重你的意见。”
……装什么大尾巴狼。
宁稚然愤怒拍拍床:“快点,你这样好像我在欺负你。”
宫淮:“我乐意。”
他是真乐意。
宁稚然却没听出来,还以为宫狗在这故意刺激他呢。他摇摇头,跳下床,拎起宫狗的胳膊,就往床上拽:
“行了赶紧上床睡觉。睡地上不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