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结束。
很多人都当成笑话。
只有刘光天最难受,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这个婚他还是要想办法离。
刘海中回到家里,看着刘光天。
“光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记住,你离婚了,我大。。。
春寒料峭,院子里的槐树刚冒出嫩芽,风吹过时带着一丝湿润的泥土味。何雨柱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拎着一筐刚从副食店领回来的新鲜食材,肩头还沾着早晨去区里开会时落下的细雪。他没急着进屋,而是驻足看了眼院中那口老井??贾东旭正带着几个小伙子修井台,水泥抹得平整结实,边上插了根木牌,写着“公共设施,人人爱护”。
这四个字是他前天在会上提的建议,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地了。
他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案板上早摆好了擀面杖和粗瓷碗,灶膛里的火苗跳动着,映得墙上映出晃动的人影。他挽起袖子,双手沾水,开始揉面。动作依旧熟稔,力道却比从前更精准??每一掌下去,筋道都恰到好处地渗透进面粉里。这是超强体魄带来的掌控感,也是他如今能在万人大会上镇定发言的底气。
可他知道,真正的力量不在肌肉,而在人心。
下午两点,区里派来的干事小赵敲开了四合院的大门,手里拿着一份红头文件:“何主任,试点办公室下周要召开第一次全区经验交流会,您作为主讲人,得准备个汇报材料。”
“叫我何雨柱就行。”他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主题是‘群众自治与基层减负’?”
“对,市里特别重视,说您的‘议事厅’模式有推广价值。”
他点点头,心里已有轮廓。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经验分享,而是一次话语权的争夺。他清楚,自己虽有了职务,但在那些科班出身、背景深厚的干部眼里,仍是个“泥腿子转正”的异类。他们可以容忍一个能干活的厨子当劳模,却未必接受一个由群众推举出来的“草根”坐上决策席。
所以这一仗,必须赢。
当晚,他没睡。灯下铺开稿纸,一笔一划写下开场白:
【我们常说“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可我想问一句:为什么非得让这根针扎破手指才叫尽责?】
写到这里,他顿了顿,想起前世在单位写材料时被领导反复打回的屈辱,也想起重生后第一次在院委会上据理力争却被许大茂讥讽“你算什么东西”的场景。如今,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炒菜、任人拿捏的傻柱。
他是何雨柱,是四合院三十多口人用信任托起来的人。
第二天清晨,秦淮如送来热腾腾的豆浆油条,见他双眼布满血丝,心疼地说:“别熬太狠,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扛事了。”
“我知道。”他喝了口豆浆,温热顺喉而下,“可有些话,必须由我来说。别人替不了。”
她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要不要听听老百姓真正想听什么?”
他抬头看她。
“昨儿晚上,我在夜校听课,有个老太太问我:‘现在政策多了,表格也多了,可为啥办事反而更难了?’”她轻声道,“她说,以前找居委会盖个章,端碗热饭就能聊明白;现在得填三张表、跑五个部门,最后还不知道找谁。”
何雨柱眼神一亮。
这就是切入点!
当天上午,他带着初稿去了区办会议室,召集了几位街道干部和社区书记开碰头会。他没念稿,而是直接抛出问题:“咱们做工作,到底是为了解决问题,还是为了完成任务?”
众人面面相觑。
“我举个例子。”他起身走到黑板前画了个图,“一个孤寡老人病倒了,需要申请救助金。流程是:先去居委会开证明,再去派出所核身份,然后到社保所填表,最后等财政拨款。全程至少七个工作日。可老人等得起吗?”
没人回答。
“但在我们四合院,昨晚王大妈摔了腿,今早就吃上了热饭,医药费也由互助基金垫付。因为我们有一套自己的快速响应机制??发现问题的人直接上报议事厅,三人小组两小时内决议,执行结果当日公示。”
一位街道副主任皱眉:“你们这是变通,不符合程序。”
“程序是为了保障公平,不是制造障碍。”何雨柱直视对方,“如果制度不能服务于人,那它就需要被优化。我的建议是:在全区试点‘首接责任制’,谁第一个接到群众诉求,就必须全程跟进到底,不得推诿。同时设立‘红色代办员’,专为老人、残障人士跑腿办事。”
会议室安静了。
这不是高深理论,也不是空喊口号,而是一个从泥土里长出来的解决方案。
三天后,他的发言稿定稿,标题只有八个字:《让制度长出温度》。
交流会当天,礼堂座无虚席。各区代表、市直机关干部、媒体记者齐聚一堂。轮到他上台时,全场目光聚焦。有人交头接耳:“这就是那个厨师出身的副主任?”
他不慌不忙,站定讲台,声音沉稳:“各位领导、同志们,我今天不讲大道理,就说一件小事。”
接着,他讲述了王大妈摔倒后的八小时发生了什么??谁报信、谁决策、谁买药、谁做饭、谁守夜。每一个环节都有记录,每一分钱都公开可查。
“有人说这是‘人治’,不是‘法治’。”他顿了顿,“可我认为,真正的法治,是让人敢说话、有人听、有回应、有结果。如果我们连一个老太太的晚饭都管不好,谈何治理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