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想要你,你给吗?”
这话简直就是在侮辱她!
季窈抬起手来,巴掌还没落到他脸上就被他抓住。她抬脚照着男人胸口就是一脚,将他踹出去之后又骂骂咧咧地冲上去跟他打起来。
之前在南风馆学武,她大多都是学习如何用剑,背的也是剑术招式和内功心法。现在赤手空拳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同他打,只好使出撒泼的阵势来,挂在他身上又抓又咬。
杜仲全程以防守为主,压根没想和她打。可她打着打着竟然爬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又抓又啃。
这下他没了主意,又怕动静太大把其他人都招来。
眼看着面前就是季窈卧房房门,他干脆双手捧住季窈后腰,一用力把人从后背抓到前胸抱好,一个闪身进到女娘卧房关上房门,宽阔后背抵在门上,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再胡闹我就来真的……啊!”
季窈张嘴,对着他的虎口用力咬下去,几乎见血。
杜仲被猝不及防的这一口咬得叫出声来,季窈反而怕了,捂着他的嘴带他刚蹲下来,就听到门口秋心的声音。
“季娘子,是你在里面吗?”
“啊,我没事,不小心撞到头了。”
听着脚步声,她从门缝里看到蝉衣和赫连尘也听着声音走过来,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
“我要睡了,你们也赶紧去睡吧。别打扰我。”
蝉衣显然听出方才那一声是男人的声音,目光下落,门缝里赫然露出一截衣角,上面祥云翠竹纹他再熟悉不过。
“好,掌柜早些休息。”他识趣地后退,顺带拉着赫连尘一起往外走。
赫连尘不满的声音逐渐变小,“不是让你叫她师娘吗,怎么还是掌柜?”
“掌柜听见这话,师父你又该挨打了……”
待三人声音完全消失,门外归于一片宁静,季窈坐在杜仲身上,扒在门缝往外瞧了又瞧,这才放松下来。
“呼……真吓人。”
面前男人还在恬不知耻地笑,她一拳打在他胸口,他又闷哼一声。
“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拿我的善心来满足你的贪心是吧?”
杜仲被这一拳捶得没了话,侧过脸去,默默在心口揉上许久,才从嘴里说出几个字来。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后知后觉,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失了些稳重,放低声音向他道歉,“对不住,方才是我言辞不当。下一次,我一定只会因为真地喜欢你才会亲你……”
见他迟迟不回应,她撅着嘴觉得没趣。正准备从他身上站起来之时突然被他拉住,接着他整个人靠过来,线条英挺的侧脸埋在她腰际,一下一下蹭她。
“哎呀,有点痒……”
“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
“好……诶等一下,方才明明是我被你占了便宜,怎么反倒让我道歉啊?”
“你觉得自己没错?”
“倒也不是……”
“那就对了。”
“可我就是被你占了便宜。”
“让你占回来。”
“什么叫让我占回来?”
“就是让你再亲回来就行。舌头也可以伸,我不咬你。”
她呆楞一阵,确定他在调戏她,“给、我、滚!”-
“让你们找当年栖云行宫里的幸存者过来审问,怎么找来个瞎子?”
季窈穿戴好衣服来到主殿,就看到赫连尘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驼背老人对侍卫吼道。
京墨摆手示意他们出去,气定神闲道,“当年事发之后,虽然皇上下令,不得以任何莫须有的罪名诛杀当时见证过命案现场的人,但是他派人调查真相的那几年,总免不了会有人被查案官员拉出来当挡箭牌。这些人渐渐闻之色变,恨不得一死了之。”
他看向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弯腰将她搀扶起来,面露同情。